唱片一样,他们总是与其他人不同,把目光投向了更细微处。
这种共鸣与学历和见识都无关,就像一种命运使然的羁绊和宿命。
世界何其大,我们恰好把目光投向同一处,即使你从未来过此地,终有一天你要踏入我生命的长河里。
“我们今天刻一方闲章,你挑印石,我来定稿。”
傅祁深边说边挽着许南栀进了西泠印社的竹阁。
许南栀来来回回绕着印石的橱窗看了好几圈。
一方白色子母兽椭圆章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要这个。”
许南栀笑嘻嘻地指了一下印石。
她知道那是子母兽,但是她觉得特别像自己挂在傅祁深身上撒娇的模样。
傅祁深笑着点头同意,他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他沉思片刻,在稿纸上写下了:“未应修栀”四个字。
他在自己傅祁深和许南栀的名字中各取一字。
同时也借用了宋代诗人王柏“故庐犹在眼,未应修栀障西风。”诗句中的四字出处。
“喜欢吗?”傅祁深微微一笑。
“喜欢。”
许南栀对着这个博学多才的男人嫣然一笑,眼底尽是爱和崇拜。
“记住了,我们现在有了金石之盟。”
傅祁深举着这一方刻好的印章,仔细看了一下,递给了许南栀。
“我保管?”
许南栀喜笑颜开,眼里如璀璨星光。
“当然!”
随后,他们在初春的暖阳中闲庭信步,手拉着手穿过白堤,最后站在了断桥上。
傅祁深敏锐地察觉到许南栀眼底掠过了一丝忧伤。
“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妖都能修成正果,何况我们。”
傅祁深把许南栀搂在怀里,深情诉说。
许南栀深情回望着这个男人,倚靠在他宁静如海的怀中。
她心里那座“雷峰塔”始终矗立不倒,那是世俗的高塔、门第的高塔、命运的高塔。
“白娘子身上的塔,是她儿子跪倒的。”许南栀一语双关。
傅祁深不禁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始终不认为自己和许南栀需要用孩子来当筹码和敲门砖,以收获爱情和婚姻。
傍晚时分,傅祁深带着许南栀入住了距灵隐寺一步之遥的高奢酒店——法云安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