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闭上眼,再睁开,把目光放到他影子上,隔着两尺距离跟着他走去。
下了几道台阶,沿着碎石小径,就到了观景小亭,小亭三面环水,水中莲花露出尖尖角,随着水波轻缓摆动。
双双落座,虞秋借着面纱遮面,坐得端正,双目却不敢直视云珩,只偷偷看向桌面。
云珩就自在多了,率先道:“神仙姐姐神机妙算,余家那几人果真心有不轨。”
虞秋瞬间被他的话吸引,抬起头来,急切问道:“你查到了?”
云珩目前只查到一些皮毛,按他的习惯,不能将对方一击致命时是不会走漏风声的,但他想和虞秋玩“神仙姐姐”的戏码,所以不介意先说与她听,简略道:“余主事结党营私,受贿许多,其子余延宗身上也有诸多问题,但尚未查到证据,暂时不能动。”
虞秋可不知道余怀岸私下里结党营私的事,但云珩肯去查就是信了她,这让她很高兴且安心。
“只是这余家有一点很有意思。”云珩说得很慢,声音里多了丝趣味,道,“算计同窗竟能算计十余年,但凡这心思放在别处,怎么着也该做出一番大事了。”
“同窗?”虞秋紧张起来,余怀岸的同窗,远的不提,离得最近的就是她爹爹了。
“余怀岸有个同窗是户部……啧,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嫉妒别人的仕途与姻缘而从中作梗罢了。”
虞秋心急,追问道:“他嫉妒户部的谁?什么从中作梗?他做了什么?”
云珩面露狐疑,道:“神仙姐姐好像很关心这位同窗?”
虞秋心惊,急忙将话题引回到余家与云珩身上,“我只是关心太子,毕竟这种心思狭隘的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不必担忧,孤既知晓,便不会放任他。”
“嗯。”虞秋点头的动作很干脆,可心里急坏了,她迫切地想弄清楚云珩到底查到了什么,可不敢问。
还不到时候,要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才能提到自己家的事。否则万一直接被他看出身份,她就要完了。
虞秋把事情记在心中,打算等以后再慢慢从他口中套话。
思忖了一圈,虞秋重新镇定下来,她得把话题转到与自家无关的事上,正想提云珩选妃的事,听见云珩问:“神仙姐姐觉得云珩如何?”
“什么……”两字出口,虞秋下意识抬起头。
她一心不能两用,方才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余家的事上,现在心思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