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指着雪地上留下的最宽那条痕迹道:“这条路,不是小股骑兵留下来的,唯有粮草辎重的队伍能留下这么宽的痕迹。
试问颉利都已经丢弃了部分粮草,又怎会将剩下的辎重带走呢,所以,这条看起来最宽的道路,实际上的作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让说完他对最宽的那条道路的看法,不等其他人开口询问,又指着最窄的那条痕迹道:“这条路一看就是小股骑兵留下的,诚然小股骑兵逃跑的速度更快。
但从代公发起突袭之后,颉利选择第一时间选择逃跑,而不是抵抗,可以判断出来颉利此人是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人。
从这支骑兵留下来的痕迹来看,这支队伍人数最多不会超过百人。以颉利贪生怕死的性子,绝不会只在自己身边留下这么点人。
所以属下断定,颉利逃窜的道路只可能是这一条。当然,还有属下的直觉。”
李让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将士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诧异。
这些细节他们不是没看见,但他们却没办法用这些细节分析出来颉利逃窜的方向。
或许,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安修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好奇道:“李让,你还懂兵法?”
李让赶紧否认道:“卑职不懂什么兵法,只是依照常理做出推测罢了。”
听到李让否认,安修仁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李让一眼。
从这个小家伙去到莒公帅帐提醒他和莒公开始,到他提出与代公的人马里应外合冲击颉利帅帐,造出威力惊人火药,再到现在有理有据的推测出颉利逃窜的方向,这个小家伙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所以他决定再信这个小家伙一次。
片刻后,安修仁翻身上马,解释道:“弟兄们,贸然分兵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咱们就这点人手,实在是经不起损耗了,所以本将决定采纳李让的建议。”
随后腰间横刀出鞘,直指李让手指的方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