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脸上,明媚又张扬,远处好几个骑马巡逻的异族青年小伙都在朝这边偷看。
穆雷带她上了一处雪坡后停下,商宁秀跟在后面勒马,问话的时候气息微喘:“怎么停了,你说的就是这?”
“还没到,给你看看这个坡子,视野很好,能看见大部分的领地范围。”穆雷招手示意她再过来点,“等到雪化了,春天花朝节前后,这一片会开满恪桑花,漫山遍野地开爆掉,什么颜色的都有,草原的儿女会出来庆祝,迎接春回大地。”
“你们这也有花朝节?”商宁秀有些意外,而且听起来还像是他们一个比较看重的节日。
穆雷:“其实我们这叫花神诞,时间和你们的花朝节相近,这么翻译你好懂些。”
商宁秀没见过他说的恪桑花,自然也就无法想象所谓的‘漫山遍野开爆掉’是个怎样的光景,她兴趣缺缺地哦了一声,催促道:“所以你说的好玩的是什么?”
“嘁,你这懒鸟今天倒是转性了,难得这么惦记着闹腾玩。”穆雷笑了一声,调侃着甩动缰绳踏雪而去,后面的商宁秀回过味来,皱着眉头大喊一声:“你说谁懒鸟?你才是鸟,你把话说清楚了!”
雪坡最高处立着一幢木屋,有大三角的屋顶和摆满了花盆的露台,被皑皑白雪盖住了一半,就像被淋了一层鄞京蜜饯局里甜食上的奶霜。
穆雷勒马朝里面喊了一声草原话,最先回应的不是他想呼唤的人,而是后院里一呼百应的狗叫声。
商宁秀一听见狗叫就想起来巴蛇部落那群又黑又凶悍的獒犬,她有点紧张,视线在木屋与穆雷之间来回逡巡。
不多时,屋里出来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彪形大汉,那人看着约摸五十来岁,右眼似乎受过伤,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站在露台上朝外头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这群娃儿们忽然立耳朵往外看啥呢,果然是来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