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却不可能行刺父皇。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要用苦肉计到父皇面前立功,那也会亲自上阵救驾,而不是让荣妃与陆晚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去冒险。
按长栾的描述,当时荣妃完全是吓懵的状态,不像事先知道的样子。
惟一奇怪的就是陆晚。
刺杀发生时,她明明就在高台边上,可以转身下台逃命,可她却往晋帝身边跑,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李翊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亲自来问她。
陆晚知道瞒不过他,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不仅猜到信是她写的,还连她知道刺客是冲着晋帝去的事情,都猜到了。
但无凭无据,她可以抵死不认。
捡起那封信随手撕碎扔进河里,陆晚淡然道:“殿下说得太神乎了,我只是那日在睿王书房偶然听到他们行刺的计划,并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但也不难猜,大抵是冲着你去的,所以才想到提醒你。”
“后面发生的事,并非我愿意——殿下是知道的,我素来最惜命……”
她这副冷静自恃的样子,不由又让李翊想起,她那晚冒雨在烟雨楼下等他、同他在马车里交涉的样子。
也是这副冷漠自恃的形容,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她放在眼里,除了她的命。
“可长栾说,你是主动替父皇挡剑。”
李翊挑眉冷冷看着她,这个女人嘴里,还真是听不到一句真话。
“那是他看错了。”
陆晚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当时长侍卫一人对抗那么多刺客,那里看得真实?”
李翊眸光幽冷的看着她,明显还是不相信她。
见他还是不信,陆晚淡淡道:“荣妃让我去园子里,我正是见殿下去了,才避开留在高台上,却没想到料错了……”
说到这里,她幽幽叹息一声,颇是懊恼道:“想来,我注定有此一劫。”
为了避开他才留在高台上?
所以,明知他即将遇到刺杀,也一点也担心,由着他去?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无情!?
她就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李翊蓦然就来了火气,一面套上衣服,一面冷笑道:“你不是好奇我这手腕是谁咬的么?”
陆晚神情一怔。
“游湖之前,本王在路边捡到一条狗,见它可怜本想带回府去,它却反咬我一口,畜生就是畜生,那里知道什么好坏!”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