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睡中的江寻道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云清山,她一路走过那些熟悉的路,然后站在了云清观前,这时的云清观似乎才刚刚挂上了牌匾,镶嵌金箔的云清观三个大字,崭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江寻道站在门边,看到门内的院子里蹲着一个小小的穿着道袍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像个小肉团,身上的道袍宽大打着补丁,袖子太长挽在了手臂上,露出了半截白胖如莲藕的手臂。
那是小时候的江寻道,模样看上去不过才三四岁,她正蹲在院子里的菜园边,黑溜溜似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盯着青菜叶子上的一条小虫子看。
师父江淮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着眼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手上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师父好像从她幼时再到她长大一点都没有变过,白乎乎的胡子沟壑丛生的脸颊,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哪里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江寻道走进了院子,走到了师父身旁,然后蹲下身看着他。
她从小在云清观长大,身边的亲人除了江淮山便再无他人,师父也是如此,他不会和江寻道说她父母的事,也不会提起自己的事,他和江寻道一样就像是被世俗遗弃的一老一少,在这个幽静的山头平平安安的生活着。
其实这十几年来,江寻道好似除了师父的姓名,便对他毫不了解,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门,除了江寻道便再也没有亲人了,而这次下了山,云清观便只剩下师父一人了,想必,他一定会很寂寞。
江寻道蹲着看着师父颤颤巍巍的白胡子,突然想像小时候一样,去揪他的胡子玩,可一伸手师父却睁开了眼,他没有看到站在面前长大了的江寻道,只是偏头看了眼盯着虫子看的小寻道,然后闷闷的说了句。
“就按你说的办吧。”
江寻道愣了愣,她不知道师父再和谁说话,直到师父站起身后,她才发现师父负在身后的手上,正提着一把剑,那是一把漂亮的单刃剑,剑鞘上是一直张开嘴的龙头,里头含着一颗闪着金光的珠子,那正是江寻道如今的法器。
师父,应当是和白泷在说话吧,江寻道这才明白,原来这把剑她很早以前就已经看到过了。
江淮山走到小寻道身旁,然后拉起她,拍了怕她膝盖上腿上沾着的泥土,柔声对她说。
“徒儿,师父今日便要教你道术,你可愿意啊?”
小寻道不知道师父说的道术是什么,只是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他。
“什么是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