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床褥弄湿了一小片。
两人一起换了褥子,把脏了的单子拆下来用水泡上,把擦拭用过的布巾也扔了进去,折腾了一阵才又睡下。
清言头一次尝到这事上的妙处,他从不知道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获得这样的快乐。
自己快乐了,他也想回报一下人家。
于是,清言凑到男人的耳边,低声问道:“你……不难受嘛?”
男人侧过脸来看着他,反问:“你今天说话算数吗?”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回忆起来上次的糟糕记忆,把被子往脸上一蒙,虽然愧疚但仍干脆利落道:“不算数!”
身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蒙起来的被子动了动,清言从被子里钻出来,男人已经收起笑意,他伸手摸上对方的唇角,说:“每次都是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笑。”
男人捉住他的手,在柔软的手指肚上亲了亲,低声道:“不早了,睡吧。”
清言就躺回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着了。
……
这几天清言就时不时去刘发家帮个忙,还抽空去了趟县城。
这次找人还算顺利,整个县城只有一支商队每年往南方走,这支商队在当地有一定规模和名气,清言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领队的名字和住处。
还以为想见到人可能没那么容易,没想到他对那家门房表明了来意,门房回去通报了一声,就让他进门了。
这位领队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孔武有力,修养和性子却是极好,耐心地听完了清言想求他办的事,他沉吟了一阵道:“你是说,你听人说过南惠县的县令叫秦凉川,而此人据说是出身于本郡,所以据此怀疑这人就是李喜珍的亡夫?”
清言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够站得住脚,但他没法解释真正的缘由,只能尽力找补道:“我知道有很大可能只是同名同姓,只是当年秦叔死不见尸,山上只找到了带血的衣袍,那座山时常有砍柴采药人上去,并没见过体型大的野兽,而且就算是遇到了凶猛的野兽,也不至于连一点骨渣碎肉都没留下。”
他见领队还是眉头紧皱,便叹了口气,继续道:“因为当初秦叔本想就在家待着过年了,是我那婶子让他出的门,结果这一走,再见就只剩一身血衣,这么多年,婶子都没法原谅自己,始终心怀愧疚,平日里这事我们是提都不敢提,否则她就要痛哭一场。”
闻言,那领队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清言一进门就看出他是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