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后,脸色沉重的三人回到前院,这时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到了,一名九品队官,领着十余人,接手了现场,贾家的家丁们都站在一边等着。
谷长兴交代队官:“让人仔细的搜,尤其是注意有没有地窖。”
队官应声而去,兵丁散开搜查。贾琏冲谷长兴抱手善意提醒:“谷大人,事情怕是要闹大,你可想好咯。这地方我砸了无大碍,你可要仔细一点,顾全自身。”
谷长兴显得极为烦躁的冲贾琏吼了一句:“你当我想啊,此地藏污纳垢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没碰上也就罢了,碰上了硬着头皮也要查清楚,大不了这破官老子不做了。”
贾琏看着谷长兴,忍不住露出尊敬的眼神道:“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不能让你背黑锅。张三,拿上我的印信去龙禁尉衙门,让他们过来接手。”
谷长兴听了顿时急道:“贾大人,万万不可。”
贾琏丝毫不让的回一句:“不,只能如此。否则,此案大概就是不了了之。而你,也会死的不明不白。相信我说的,一定会这样的。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正义得不到声张才是正常的。”
绝对不要高估权贵们的道德底线,这是贾琏两辈子做人最深刻的体会。
谷长兴沉默以对,贾琏叹息一声:“恒生兄,你这样的官儿,应该好好活着。”
听到此处的谷长兴挥挥手,示意兵丁让开路,张三匆匆出门,上马飞奔去北衙。
两人一起回到正门前院处,这里的空气要舒服多了,弄两把椅子,贾琏和谷长兴对坐等待。事情太大了,谷长兴的肩膀真扛不住。
两人的心理素质都不错,很快就聊了起来,谷长兴看着贾琏忍不住抱怨:“户部抽风了,令师最近不知道被谁得罪了,礼部、御史台的费用给卡的死死的。在下三个月没拿到俸禄,再这样下去,要去当铺当冬衣了。”
对此贾琏并没表达歉意,反倒怼了一句:“御史台还好点,风闻奏事也算本分,即便内容捕风捉影,也还算说的过去。礼部、翰林院跟着风闻奏事算怎么回事?我看算诬告才对。这些人还有脸拿朝廷俸禄,本职工作做好了么?”
谷长兴一点不带怂的,立刻反怼:“翰林院是做学问的,怎么,?要跟他们比学问?至于礼部的官儿,不也没耽误朝廷的工作么?”
“呸!翰林是词臣,修书写文章歌功颂德,引导正气才是本职工作。一部《会典》修了三十年,主编换了五个都没修好。”论吵架,贾琏也是丝毫不怂。这个时代的学问,在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