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我曾拥有许多机会,但我却做了错的事。当你犯了错,就得承担一切,不是吗?”
“我不知道。”
“你非得不断地重复那句话吗?”
“对不起,但那是事实,你这是要求我对一无所知的事下结论。”
“承担后果是一般性原则。”
“没有所谓一般性原则这种东西。”
“你的意思是,”她瞪着卢埃林,“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有绝对的是与非,但那已超越我们的知识与理解范畴,我们仅略懂皮毛而已。”
“但人总该知道什么是对的吧?”
“你是从既定的规范中学习是非,或进一步透过直觉去感知是非,但即便如此,仍很粗浅。执行火刑的不是虐待狂或残暴的畜生,而是那些道德狂热分子和饱学之士。去读古希腊的一些诉讼案件吧,有个男子拒绝让他的奴隶按照惯例受酷刑逼供,结果被视为藐视司法公义。美国有位激进的牧师因三岁的儿子不肯祷告,而将他殴打至死。”
“太可怕了!”
“没错,因为时间改变了我们的想法。”
“那我们能怎么办?”美丽的女子迷惘地靠向他问。
“遵循自己的方式,抱持谦卑与希望。”
“遵循自己的方式,是的,这点我明白,但我的方式……不太对。”她笑说,“就像毛衣,织着织着,发现前面一长段落掉一针。”
“那我就不懂了,”他说,“我从没织过毛衣。”
“何不给我一个选择?”
“选择向来只有一个。”
“然后呢?”
“而且那选择可能已经影响你了……我觉得你很容易受影响。”
她脸色再次一沉。
“是的,也许错就错在这儿。”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问:“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没问题。”她绝望地看着卢埃林,“我已拥有任何女人想要的一切。”
“你又开始逃避了,你不是任何女人,你是你,你已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吗?”
“是的,是的,是的!爱情、温柔、富贵、秀丽的环境和良伴,所有的一切,一切我会为自己选择的东西。不,问题在我。我自己有毛病。”
她挑衅地看着卢埃林。奇怪的是,当她听到卢埃林坦诚的回答时,反而感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