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华寺门口,红瓦白墙,虔诚平和,袅袅升起的青烟随处可见。
寺庙内古树参天,风吹雪落,带着些诗卷美意。
“本王的母妃呢?”
一位僧侣从殿内缓缓走出,双手合十,微弯腰行礼。
“三王爷,您的母妃在殿中祈福呢。”
不是说病了吗?
他步伐有些急切地踏入眼前的佛殿。
佛殿里,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耸立,慈眉善目地俯视着脚下正在祈福的女子。
女子年岁有些大了,但是依旧面色红润,只不过脸上的褶皱多了不少。
“母妃,您病了吗?”
沈韶华冷着声音:“跪下!”
楚修麟吸了口气,跪倒在地。
突然,沈韶华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瓷碗,朝着楚修麟砸了过去。
楚修麟并未躲闪,额头迅速红了一片。
“修麟,你太让母妃失望了。”
“母妃,儿臣知道错了,自从宛若离开后,儿臣的心就好痛,就像是被人生生剜了去。”
“若是宛若能回到儿臣身边,儿臣愿折寿十年!”
沈韶华叹了口气,面色冷漠,竟无一丝心疼之意。
楚修麟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拼命磕头。
直到额头上都渗出血迹,他都未停止动作。
“够了!”
沈韶华淡淡道:“你走吧,以后不必来母妃这里了。”
楚修麟眼眸通红,嗓音颤抖:“母妃也不要儿臣了吗?”
沈韶华抬眼,眸光却比刚刚更冷了几分:“从前夏日里,宛若怕夜里蚊虫鼠蚁惹得你睡不好,便大半夜起身为你制驱蚊的香囊,为此都熬坏了眼睛。”
“母妃,那不是您制的香囊吗?”
“宛若怕你心疼,扯了个谎罢了。”
“还有,那年你在战场不幸中剑,宛若一边照顾你,一边在这龙华寺中为你祈福,你身子痊愈时,她却消瘦了大半。”
楚修麟有些听不下去了,母妃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针尖一样刺进他心头。
“她待母妃极好,所以母妃也格外喜爱她,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从前每次白宛若冬日来探望沈韶华的时候,都会大包小包带许多东西。
她会带几床褥子过来,龙华寺在半山腰,一到冬日里,就冷得像冰窖,容易着风寒。
会带些敷膝盖的草药,沈韶华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