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演奏打击乐吗?”克利玛说,话里透出一种强烈的兴趣。
“是啊,”斯克雷塔大夫说,“在人民之家,我们有一架风琴和一套打击乐器。我业余时间常去敲鼓。”
“好极了!”小号手叫起来,很高兴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吹捧一下医生了。
“但我没有伙伴可以组成一个真正的乐队,只有药剂师还能来弹弹钢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试着配合了好多次。”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听我说!露辛娜什么时候来我们委员会……”
克利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愿她能去……”
斯克雷塔大夫做了一个不耐烦的动作:
“她会高高兴兴地来的,像其他人那样。但是委员会要求孩子的父亲也到场,所以,您必须陪她前来。为了使您并不只是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特地来这里跑一趟,您可以提前一天来,我们晚上演奏一场音乐。一把小号,一台钢琴,一套鼓。三人组成一个乐队。有您的大名印在海报上,观众肯定爆满。您认为如何?”
克利玛对自己音乐会的技术质量问题永远是极端苛刻的,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要是在两天之前,他对医生的建议恐怕根本不会考虑。但是,现在,他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女护士的肚子,他怀着一种彬彬有礼的热情,回答医生提出的问题:
“那将会很精彩!”
“真的吗?这么说,您同意了?”
“当然啰。”
“那么您呢,您认为如何?”斯克雷塔问伯特莱夫。
“我看这个主意棒极了。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在短短的两天里怎么准备呢?”
斯克雷塔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向电话。他拨了号码,但没有人接电话。“最重要的,是要立即去做海报。不幸的是,秘书不在,可能出去吃午饭了。”他说,“至于租用场地问题,就用一个儿童游戏厅好了。人民教育协会星期四要在那里开一个反酗酒会议,由我的一个同事来主持一个讲座。如果我建议他称病取消讲座,他将会很高兴地接受。不过,显而易见,您必须在星期四一早到达,我们三个人好排练一下。不过,假如这没有必要的话?”
“不,不,”克利玛说,“这是必不可少的。必须事先准备好。”
“我也这样认为,”斯克雷塔表示同意,“我们将为他们演奏最有效的保留曲目。《圣路易斯的布鲁斯》和《圣徒进行曲》这两首曲子中的打击乐,我演奏得得心应手。我可以独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