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我去寄的,先生。我看了最上面那封; 是寄给福特纳姆和玛森公司 [1] 的。另外两封我不知道。”
女仆的语气既认真又诚恳。
“你确定最多只有三封信?”
“是的,先生,完全肯定。”
波洛严肃地点点头,又踏上一层楼梯,然后问: “你应该知道你家女主人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吧?”
“噢,是的,先生,是医生开的药,朗恩医生。”
“安眠药放在什么地方?”
“女主人卧室的小橱柜里。”
波洛不再提问。他上了二楼,神情凝重。
他在楼梯口遇到了巴特尔。警司忧心忡忡,颇为烦恼。
“幸好你来了,波洛先生,这位是戴维森医生。”
医生和波洛握了手。他个头很高,神情忧郁。
“很不走运,”他说,“早来一两个小时的话,也许能抢救过来。”
“唔,”巴特尔说, “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我其实不怎么难过。她——好吧,她很有教养,我不知她为什么要杀夏塔纳,但她也许有她的正当理由。”
“其实她不一定能活到庭审的时候,”波洛说,“她患了重病。”
医生点头同意。
“你说得对。哎,也许这样最好。”
他走下楼梯。巴特尔跟在后面。
“等一等,医生。”
波洛按着卧室房门,低声问: “我可以进去吗?”
巴特尔转身点点头。 “没问题,我们都检查过了。”于是波洛走进去,关上门。
他走到床边,俯视死者安详的面容,心中深感不安。她的死,是为了拯救一个女孩远离死亡和屈辱的最后努力吗?——抑或意味着另一种更可怕的答案?
一定有证据。
突然,他低头开始检查尸体手臂上一小块深色的淤斑。不一会儿,他直起身,眼中浮现出猫一般精明的光芒,但凡了解他的人都认得那种表情。他迅速走出房间,下了楼。巴特尔和一名手下站在电话旁边。那位警员放下听筒说: “他还没回来,长官。”
巴特尔说: “是德斯帕。我一直在联络他。有一封盖了切尔西邮戳的信要给他。”
波洛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罗伯茨医生来之前吃过早餐吗?”
巴特尔瞠目结舌: “没有,我记得他说没吃早餐就赶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