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兴奋地把这些想法说了出来。波洛表示同意,用力地点着头。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你的判断力很好,黑斯廷斯。是的,这就解释了她买这顶帽子的原因。”
“波洛先生?”珍妮忽然坐直了身体。“你不会——哪怕只是那么一小会儿——认为是卡洛塔做的吧?我是说,杀人。你不会是这么想的吧?不能仅仅因为她说过几句有怨恨的话。”
“我不这么认为。但这还是很奇怪——我是说,她说这些话。我很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他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些什么事情让她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没有杀他。她是——天哪!她是——怎么说呢——那么明智的一个人。”
波洛赞同地点点头。
“是的,是的。你说得很对。这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我同意。这是一起很科学的命案——但手段并不是明智的。”
“科学?”
“凶手很清楚地知道该刺入哪儿才能破坏致命的神经中枢,也就是头骨底部和脊髓相连接的地方。”
“听起来像是一个医生。”珍妮若有所思地说。
“亚当斯小姐认识什么医生吗?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医生是她的朋友?”
珍妮摇摇头。
“没听说过。至少在这儿是没有的。”
“还有一个问题。亚当斯小姐戴不戴夹鼻眼镜?”
“眼镜?不戴。”
“啊!”波洛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的脑海浮现出这样一个影像。一名医生,闻起来有苯酚的味道,近视眼,戴着度数很深的眼镜。太可笑了!
“顺便再问一句,亚当斯小姐认识布赖恩·马丁吗?那个电影明星。”
“哦,认识。她从小就认识他了,她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我想他们并不是经常见面,只是偶尔而已。她跟我说过,她觉得这个人很自负。”
她看了看表,立刻叫了出来。
“天哪,我得赶紧走了。波洛先生,我说的这些对你有用吗?”
“很有用。以后我还会请你帮忙的。”
“愿意效劳。有人设下了这样恶毒的计谋,我们必须查出来到底是谁。”
她匆匆与我们握手告别,忽然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那种特有的直率态度离开了我们。
“有趣的人。”波洛结账时说道。
“我挺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