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悠悠看了狮驼王一眼,道:“除非鼍龙小子不想要他老爹的魂魄了,否则能是计?”
陆地上,黑熊精和敖烈都缓缓地退开了。
鼍洁怔怔地望着玄奘好一会,才咬着牙,艰难地扭动着躯体朝不远处的河水挪去,不断地眨巴着眼睛。
会死吗?他们会不会是等着在我背后动手。
这和尚肯定是有另外的计谋,他们放了我,说不定是……说不定是……
鼍洁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往前挪,那脑海之中如同一团乱麻一般。
有那么一刹,他甚至希望玄奘忽然开口让猴子将自己打成肉酱,那样的话,虽然他还是毒蛇,可玄奘也不见得是农夫。
如果那样的话多好,那样的话,自己刚才的那一掷,就可以无愧于心了。
然而,直到他挪到水边,他所期盼的一切都并没有发生。
身后,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那水底的两个妖王也都注视着他,可是谁也没动。
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一种让他感到无限罪恶的寂静。
鼍洁一头栽入河水之中,开始摆动着尾巴缓缓地往前游。
久违的水,有一种晕眩感,可那从浑身上下伤口上传递来的刺痛感却让他更加清醒了。
缓缓游到猴子筑起的堤坝边上,鼍洁从水中竖起头颅,望着玄奘。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没有人准备在背后偷袭他了。
犹豫了许久许久,他缓缓朝着玄奘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越过堤坝,遁入黑水之中。
涟漪缓缓地荡开。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金锥子掉落的方向游去。
那一刻,他的脑海是空白的。
……
黑水河的上游,清心站在八卦上与狱狨王隔空对视着。
沉香见到这满脸是毛的妖怪,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紧紧地拽着清心的衣角不敢动弹。
“一会捉紧了。”清心低眉望了底下已经被极大延缓了流速的河水一眼,轻声笑道:“万一掉下去,可是会尸骨全无的。”
沉香重重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狱狨王咬着牙,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你管我是谁?”清心笑嘻嘻地盘起手,一字一顿地喊道:“狱狨王!”
“你认识本王?”
“你居然敢跟我自称本王?以前,可都是自称末将的。”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狱狨王微微一愣,连清心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