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走……蒋墨这般,难道不教训一番么?”
不等关幼萱说话,张望若按着她的肩:“无论如何,你逃出去再说,最好不要让你夫君误会。”
关幼萱想到原霁,气道:“他误会什么?他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他有什么好在意的!我不在了,正好给他的美人让位,我见他必然开心得不得了!巴不得我远远的不在!”
张望若笑:“真是孩子气。”
关幼萱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这般说,像是撒娇一般。她反省自己对待他人的依赖之时,张望若已经推着她的肩,让她先出去。然而二女走到门前,门上映着一个郎君挺拔的身影。
蒋墨在外温声:“萱萱,你睡了么?”
张望若和关幼萱一对视。
关幼萱道:“睡了!”
蒋墨笑:“我不信,你声音离我这般近,分明是想五哥进去陪你。那五哥便进去了。”
他推门便入,每日不检查一遍关幼萱还在,他不能放心。这一次他脚步才迈入屋中,身后门就砰然关上。蒋墨觉得不对劲,同一时间,一左一右,两个侍女装扮的女郎,同时扑来,将手中匕首架在了他脖颈上。
张望若诧异地看一眼关幼萱,没想到小师妹有这般胆量。
而蒋墨看一眼关幼萱后,眼神诡异地,望向左边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他脸色微变,又透着一丝微妙:“张望若……”
张望若颔首,声音低哑带笑:“阁下在塞外时,尚且叫了我许多声‘先生’,如今倒不叫了?阁下,害得我好苦啊。”
关幼萱声音甜软,却威胁道:“五哥,放我和师姐走!不然我们就、就……杀了你!”
蒋墨神色更怪,带着一分恍惚:“师姐?你……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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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钟山脚下,梁王办了一场马球赛,与四方诸国的使臣在此游戏。许多皇亲国戚与贵族人士都被梁王邀来应景,包括尚且还在读书的七八岁的小太子,长乐长公主夫妻,朝中重臣与其家眷。
凉州风雪交加,战事更迭。长安醉生梦死,舞乐歌诗。
一整日的游戏后,长乐长公主心生疲惫,夜里的晚宴,她便推拒了去。卧在帐中的美人榻上,隔着屏风,听着乐师们吹弹的新乐声,那乐声熏熏,让人昏昏欲睡。
长公主厌而生怒:“尽日吹些靡靡之音,才让驸马连回来都不回来!”
外头的乐师诚惶诚恐,连忙跪下求饶,说自己新作了一曲,金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