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瞥了一眼那只细长的手,手上没有多少肉,节骨分明,白嫩如玉,像皇宫中雕刻成玉玺的那块玉,晶莹无暇。
确实瘦。
凌砚行收回视线,径自撩起黑色金纹的下袍上了马车。
沈木鱼: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自己空空的手,乖巧的在右侧的矮凳上坐下,依旧是和凌之恒面对面。
沈木鱼偷偷打量靖王。
凌砚行今日还是穿了一身稳重的玄色衣袍,金色的线勾勒着衣角的边,绣着张扬舞爪的蟒蛇图案,最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纱衣,柔化了他身上凌厉的气势,显得有些飘逸。
里衣夹了一层红,衬得皮肤愈发白皙,五官硬朗俊美,狭长的凤眸闭目沉思。
沈木鱼从偷偷看,不知不觉变成了撑着脑袋光明正大的偷看。
凌之恒第一次遇到敢盯着自己皇叔看的人,心里佩服沈木鱼,真不愧是要当他的皇叔母的人呢!
凌砚行蓦然睁开了眼睛。
沈木鱼被现场抓了个正着,吓得惊了惊,“你脸上有点东西。”
凌砚行蹙了蹙眉。
凌之恒瞪着迷惑的大眼睛:哪呢哪呢?
沈木鱼腼腆的抿唇一笑:“有点帅气。”
凌砚行:“……呵。”
“王爷长的真俊,大周论颜值您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我实在情难自已。”沈木鱼羞涩的低下头,“好看,爱看,想天天看。”
凌之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从来都不知道夸人还能这样!
凌砚行眼皮跳的厉害,讥嗤了一声:“本王倒是没看出来沈公子还有当绑匪的天赋,不落草真是可惜了。”
虽然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但是靖王现在都能和他开玩笑呢!
谁能想到他三日前还连靖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连靖王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呢。
“哪有哪有。”沈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