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终究奔流入海,再无踪迹。
萧珣吐出一口气,人老了,总是不经意的缅怀过往,好的坏的,喜的悲的,时不时的涌上脑海,哪怕过了许多年的事情却印象深刻,令人唏嘘嗟叹。
一匹快马自远处奔驰而来,途中有私军兵卒阻挡,马上骑士挥舞着马鞭劈头盖脸的抽下,抽得那些兵卒惨叫连连,急忙向两旁闪避,闪出一条通道任凭快马一阵风般疾驰而过。
那快马来到正指挥兵卒登船渡江的萧灌身边,飞身下马跑到跟前,低声耳语几句。
萧灌大惊失色,顾不得乱糟糟的人群,赶紧反身来到萧珣车前,钻进车厢,面色仓惶:“祖父,大事不好,下游传来消息,刘仁轨已经率领数十艘舰船逆流而上,现在刚刚过了西津渡,正向着金陵这边快速而来!”
舟行江上,且是逆流而行,再如何也不如快马速度更快,华亭镇那边数十艘舰船刚刚驶出吴淞江,便有萧家的眼线快马加鞭向金陵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