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在这里吧。”谢濮应声。
下午买了这株树苗后,得知靳隼言要种树,司机还顺便买了一把铁锹。
夕阳仅剩的一点余晖下,靳隼言握着铁锹,在草地上挖出一个圆坑,泥土松软湿润,很适合栽种植物。
接下来把树苗放进圆坑里,填土浇水,就完成了。
最后一捧土的时候,谢濮和靳隼言一同蹲下身,用手将土压实。
属于两个人的手在草地上交握,指缝都有潮湿的泥土。
谢濮看着靳隼言的侧脸,这一刻,靳隼言不再是靳隼言,他也失去身份,他们之间没有玩弄与被玩弄的关系,仅剩下两个平等的灵魂。
他们之间从没有此时这般平等,如果时间停顿,这种平等就是永恒。
可惜靳隼言是永恒的破坏者。
“好了。”
他勾了下谢濮的鼻尖,看着沾上泥土的白皙脸颊,笑了笑。
一颗树苗从今天起在这里安家,以后它的根系会深深扎进土里,迎风伸展开枝叶,年轮一圈圈增大,虽然那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谢濮已经看到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等靳隼言玩腻以后,他要怎么带走他的树呢,他迟疑地确认:“它真的是我的吗?”
“当然,它是你的树,只属于阿濮一个人。”靳隼言温声保证。
他有点沉迷这种感觉了,只是对谢濮稍微好一点,就能得到谢濮潮湿温顺的目光,像在驯养一只极为知足的宠物,一时兴起地从指缝露出去一点东西,它就会迫不及待地献上自己。
靳隼言注视谢濮的双眸,谢濮自己肯定不知道,他每次看过来的眸光里都清晰透露着一句话——请给我爱吧。
到底是有多渴求爱,才会对骗了自己的人露出这种目光。
可惜他选择的对象错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