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脑袋,夸道:“真给干爹长脸。”
裴竞序则是不屑冷哼。
小孩子童言无忌而已。
等再大些,他自然会把他的兴趣爱好纠正过来。
待江亭云带着小九洗完手上餐桌后,裴竞序又拿了一瓶酒来,示意江亭云:“喝点?”
不等江亭云说话,小九率先表达不满:“又拉着干爹和你一起当酒疯子,真讨厌!”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裴竞序语气很沉。
“干嘛说小九!”
江亭云向来最护着小九,见裴竞序这么说,自然心疼地揽上小九的肩膀揉了揉,解释道:“不怪你爸,干爹也想喝点。”
小九撇了撇嘴,听话地没再说什么。
这顿晚餐,由于喝上了酒,时间线自然就被拉到了很长。
后来,小九都被刘妈带上楼洗漱睡觉了,俩人还在餐桌上,时不时地碰一杯。
“当年,你说我要没答应你那个条件,晚晚是不是就不会走了?”江亭云的脸上顶着两坨红晕,醉醺醺地说,“晚晚的离开,都怪你!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嘛还等着她一个女孩子来哄着你,给你服软?你但凡再多给她一点温柔和耐心,她都不会走得那么决绝和干脆……”
裴竞序沉默着,一口接着一口闷酒往喉咙里灌。
俩人醉酒后的状态,基本就是这样。
一个不停地叨叨叨,一会儿在悔恨当年,一会儿是指责裴竞序,总之就是在不停地发泄。
而裴竞序则一言不发,只会冷着脸一个劲儿地喝。
那种侵肌冻骨的孤独感,和浓浓的思念感,会在这一刻达到极致。
也就江亭云不停发泄的声音,能让他感觉有一丝丝的温暖。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人和他同样的孤独,同样在牵肠挂肚!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亭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半醉半醒。
裴竞序就靠坐在一旁。
他也没有很清醒,漆黑的眸子都沉溺在了酒精麻痹里。
忽地,江亭云嘟囔着问他:“你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裴竞序的脸色有些沉:“没有。”
顿了顿,周身又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种强烈的脆弱感:“或许,她真的不在加拿国或者摩西国吧。”
“如果一直找不到,你怎么办?”
回应江亭云的,是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