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仿佛被某种暗流牢牢锁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下来,直到他抬头,眸色极深的盯着她:“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求人吧。”
阮昭想起扎寺里,他站在那个老喇嘛的身侧,长身玉立,身上有种不染红尘的骄矜清冷,大概就是那种遗世独立的干净,让她一头扎了进去。
后来知道他是个考古教授,说实话,阮昭心底是开心的。
她自己是个俗人,偏偏就喜欢这样干干净净的人。
他这样的人,就该安心的做学术,不被名和利污染,多好。
一想到他也要因为钱这种东西,跟别人低头,甚至要卑躬屈膝的拉投资,她就觉得很不舒服,也很不痛快。
傅时浔这样的男人,就该永远骄傲清冷,永远风骨凛然。
不该给任何人低头。
“所以说,钱是王八蛋,但钱有时候又是最好的。”
阮昭望着他,淡淡说道。
傅时浔又想起她那个狗大户理论,这次他好笑的反问:“所以这就是你一直想要当狗大户的原因?”
“当然,如果我是个狗大户,我就当你一辈子的投资人。你想去哪个地方考古都可以,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任你踏遍。”
她说话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哪怕是傅时浔知道,她话里的一辈子,充满了暗示,这次却依旧没有冷漠以对,反而只留下淡淡的无奈和好笑。
她好像永远都那样的理直气壮。
*
很快,交流会差不多开始了,桌子上都摆着各自的名字,方便大家落座。
阮昭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最角落的地方。
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傅时浔的位置自然被安排跟于洪坐在一起,而于洪坐在最前面,离舞台也是最近的。她远远的看着对方,离的太远,也没看清楚。
“时浔,怎么了?”傅时浔扭头,看着独自坐在最后面的人。
最终还是站起来,去找了主办方的人。
没一会儿,一直在前头招待人的韩照找了过来,“昭昭,你怎么坐这儿呢,我还到处找你呢。”
“您不是忙着呢,我就没去给您添乱。”阮昭笑眯眯的。
今天韩照是牵头的主办方,确实是特别忙,来的业界大拿挺多,他一个个招呼,难免没顾上阮昭。
“谁给你安排的位置?”韩照瞧着她面前摆着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