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下沈天桥、江凡。
沈天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招呼江凡坐下。
江凡侧坐,倍感压力,不敢直视沈天桥,或许这就是来的官场血脉压制的反应。
“你是怎么认识张将军的?”沈天桥问。
“我在宏图县的两河镇做工作员,镇上派我去光明村做驻村干部,村上安排我住在老爹家,就认识了。后来我拜老爹做干爹,开始喊干爹,后来就喊老爹。”江凡道,神色局促不安。
“你给张将军还很投缘嘛!”沈天桥笑道,话语随和。
“算是吧,”说起老爹,江凡放得开了一些,“我们生活了几年,他把我当着儿子、我把他当着父亲,谁也离不开谁,就这么个父子情。
老爹对我讲,战争年代家人走散,再也找不着了。
我对老爹说,我是你的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到坟头给你磕头烧纸钱。
老爹嘿嘿笑,说还没想到土都埋到脖颈,还得个孝顺的儿子。
后来我做副镇长,不再做光明村驻村干部,我要把老爹接下山,老爹不走,我也没有办法。
后来我调到县上,我要把老爹接到县城,他也不走。
我调到市上,老爹还是不走……”
“张将军后来怎么又到市上来了呢!”沈天桥打断江凡的话问,对老爹很感兴趣。
“也是偶然机会,”江凡道,“我看到老爹当年的照片,虽然照片已经模糊不清,但还是看得清楚面相和神态,我当时就想,这不是前国家的军官吗,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呢?
由于有些面熟,于是我仔细看,看着看着,我情不自禁脱口道,这面目、神态不就是老爹吗!
不过我还是把握不住,找来小鹃辨认,小鹃看一眼就认出是老爹,很肯定的说,他就是老爹。”
“谁个小鹃?”沈天桥问。
江凡:“跟我一起来迎候沈书记、老爹亲人的小姑娘。”
“她给老爹又是什么关系?”沈天桥问。
江凡感到有些有些不解,沈书记对老爹很感兴趣,他总觉得哪点儿不对。
既然发现不对,江凡当然不会把杜鹃认识老爹的事情和盘托出,于是说:“我带着小鹃到老爹家玩,老爹很喜欢小鹃,小鹃也很喜欢黏老爹,于是跟着我喊老爹,一来二去,就成了老爹的义女。”
“哦!”沈天桥点点头。
江凡:“小鹃认定照片上人是老爹后,我们认真看寻人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