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汇报。
“然后呢?”常泳康问,面色铁青。
“殷悦离开了常泳康房间。”电话汇报。
常泳康如何不知,江凡一旦成为首长女婿,他对江凡下手,万一露出点蛛丝马迹,事情就麻烦了。
“继续监视。”常泳康道。
“事涉大姐……”电话里人请示语气,不便把话说完。
常泳康沉默,头脑疾速运转,殷悦已经给江凡有关系,不管殷悦现在对江凡讲没有讲过去的事情,江凡于他都是非常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不除掉,如鲠在喉,如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不能因为大姐就放弃做掉。
“计划不变。”常泳康道,电话收线。
……
江凡走出办事处,来到街边招手打车,一辆出租车缓缓向他驶来,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就要上车,身子不由打个寒噤。
愣了愣,江凡望出去,大街就是河床,车流就是洪水,他意识到上了出租车,四周被车裹挟着,若是被拖垃圾车、水泥搅拌车、大型拖车碾压,他被囚在出租车内,哪还有逃的命的机会。
还是走路安全。
办事处距离殷悦家近十公里,自己开车去,他的车陷在车流里,遇上突发事件,他怎么躲避。
叫于小叶找人开车送他,让人家白搭命,江凡也不愿意。
坐公交车、地铁什么的,让一众人跟着他开殉葬,他才不会去做一个个家庭破碎的事情。
江凡一个人向殷悦家走去。
八月的天气走出空调屋子,有如走进火炉,眼前全是白炽的火焰,身体接受炙烤,神志被毒日头晒得昏昏沉沉。
什么物件从高空向他飘飞而来,速度之快有如闪电,江凡感应到了,上一刻还在百米之外,一下刻向着他脖颈削切而来。
江凡身体一个激灵,赶紧下蹲,一块大约零点五平方米的平板玻璃擦着他的头发砸在地上,爆发出“轰”的动魄惊心撞击声。
江凡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部,还好,脑袋还在,毫发无损,他不过吓一跳而已。
他可以确定,如果不是自己的第六感觉探测到玻璃向他的脖颈削切过,他已经身首异处。
京都保卫局立案,最终确认,这是一起高达六十九楼的某扇窗户玻璃脱落飘飞,砸中街道人行道上行人,导致某个行人身首异处身亡。
由于不能确定这幢大楼谁个窗户玻璃脱落,由整幢大楼住户集体承担死者的民事赔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