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欧阳烈贵为东路军统帅,那也是位高权重,值得拉拢的对象,左都御史郑广佳与之关系委实不错,只是后来被革职以后没有了利用价值,许多官员都与之疏远了,正应了那句话,人一走茶就凉。
如今召见故人之子,郑广佳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看到欧阳仑走进账内,他很是热情的迎上前,仿佛见到了久违的亲人般叫道:“贤侄你来了,真是一表人才啊,好久不见了,老夫甚是想念。”
态度如此亲密,让欧阳仑有种宾至如归的感激,却也引起警觉,自从我家出事以后,老家伙生怕遭受牵连都没露面,现在这样究竟意欲何为?处在疑惑中的他躬身施礼道:“晚辈参见御史大人。”
郑广佳忙不迭的道:“贤侄不必多礼,咱们用不着这么客气,快落座,芙蓉你赶紧上茶。”
热情的态度让欧阳仑受宠若惊,入座之后,那个叫芙蓉的女兵搔首弄姿的沏茶,然后端过来,媚眼如丝地在他脸上瞥了下,目光灼热。他哪有心思喝茶啊,对于女兵更没想法,也就开门见山的道:“大人,不知道您召唤在下过来所为何事?”
郑广佳脸色变得严肃,煞有介事的道:“你还不知道吧,骑兵营千总秋羽因为污蔑西路军的潘统帅已经被控制起来,因为罪行恶劣,轻则打入大牢重则千刀万剐……”
“什么?”欧阳仑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结果,让他心急如焚,慌忙为之辩解,“大人,您肯定搞错了,秋千总是冤枉的……”
郑广佳冷哼一声打断了对方,森然道:“事实确凿,他就是犯下严重罪行,不光是这家伙,就连整个骑兵营都要受到惩治,不管怎么说,我跟令尊当初也是莫逆之交,怎能看你落入险境,这样吧,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检举揭发姓秋的所犯罪行,自然将功赎罪免受责罚。”
一时间,欧阳仑心乱如麻,倒不是因为个人安危,而是惦记着秋羽的处境,暗自寻思如何是好,御史大人后面的话让他愣了下,随即忙不迭的摇头,“不……这不可能,秋千总根本没有犯错。”
实际上,郑广佳召见面前的青年,绝不是念及其父的情面,只想挑拨欧阳仑和秋羽的关系,令其反目成仇控告秋羽的罪行,让新科武状元的罪行板上钉钉,永无翻身之日,可谓极其阴险。
眼见欧阳仑没有就范,他沉声道:“你要想清楚,自己本就是罪臣之子,跟随姓秋的犯下如此大错,定然遭受波及,恐怕你下半辈子就得在大牢中度过了。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