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是死了,久久怎么办,小舅舅怎么办。
陶行舟放开她,懵懂地看着她,见她脸色雪白,问:“怎么啦?”
“刚才差点被车撞了,行舟哥,你好点没有?”
“对不起,小满,刚刚有点失态,情绪没控制住。”
简墨妍捂着心口定了定神,关心地问:“阿姨现在怎样?”
“医生说她长期失眠和焦虑,情绪压抑,找不到释放途径,诊断为重度抑郁症,我带她来雁城看了个专家,他说,我妈这种情况很危险,容易走极端。”
“医生有办法吗?”
“医生说,情绪是最主要的,不能从挫败的情绪里走出来,病就好不了,吃药可以缓解症状,但作用有限。”
陶行舟揉了一下眉心,接着说:“我妈那人你也知道,这辈子就要强,前半辈子顺风顺水,到了这个年龄却被小三怀孕逼宫,跟我爸闹婚变,她把老朋友全部拉黑了,听不得别人安慰。”
简墨妍轻叹,安慰了他一通。
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这种安慰其实也很苍白。
陶行舟柔柔地看着她:“知道你重新唱戏,我很高兴,你就是为戏而生的。”
简墨妍看着前方,幽幽地说:“嗯,也许会给我带来麻烦呢。”
“他出狱了,到处找你和苏墨白,他那样的疯批,做事全看心情,我找人观察过他,没有以前嚣张和狂傲了,安静了许多,这才可怕。”
撞她车那人到底是不是那疯子找的?
简墨妍无奈笑笑,”迟早要面对的。“
“你在雁城有没有不对付的人?”
“除了简隽没有别人。”
两人在戏院旁边的甜品店里坐了一会,陶行舟说会在雁城待一段时间,陪他母亲边治疗边散心。
两人分别的时候,陶行舟欲言又止,眼睛黑得如同深渊。
他满怀期待地问:“小满,你和他分开了,我有机会吗?”
简墨妍笑意清浅,温温柔柔地说:“你永远是我的行舟哥。”
陶行舟黑亮的眸子暗下来,接着又勾起唇角,笑道,“嗯,改天带我妈来看你的戏,要是方便,我想见见久久。”
“久久……我不敢带她出来,你知道的,她跟我太像,哪天有空你来我家吧。”
“好。”
……
褚逸心里蕴着一团火,那团火越烧越旺,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把他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