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扇子的形状内。铅弹如雨点一般喷撒,被击中者无不当即倒下,或垂死抽搐。或未死将死的惨叫。
倒在地上人,一层一层的,当场死亡的人很少,绝大多数都是中弹之后,还没有咽气,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惨叫,这些声音加剧了民军士气的崩溃。尽管郝摇旗还在使劲的摇旗,但是他知道这一次进攻可以结束了。
轰轰轰,三磅炮再次响起。打翻了一片冲进三十步距离的民军之后,哪怕是最勇敢的民军。也受不了这样的死伤了,有人掉头就跑。然后身边的人看看同伴跑了,也跟着就跑。这些人,宁愿回去被督战队的刀对着,也不愿意面对那些近在咫尺,却无法谨慎的官兵。
溃败了,不等鸣金声,大队民军便如同退潮一般,往回席卷。后面的人还在继续往前,被撞的七零八落,毫无阵型可言。反应过来人的,跟着一起往回跑。冲锋的时候如果说是阵型乱糟糟,现在的就是狼奔豕突,落荒而逃。
最惨烈的地段,大概就是五十步至二十步之间,这一段距离内的阵地前沿,变成了一个死亡地段。尸体和伤者堆积如山,惨叫和呻吟不绝于耳。
硝烟还没有散尽,慢慢平静下来的士兵们,看清楚面前的一切时目瞪口呆了,有的人心里还在暗暗庆幸,多亏改行当了官兵,不然倒在地上的人之中大概机会有自己一个。就是不是现在,将来也不可不避免这一天。
刘国能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他看的很清楚。手里的望远镜,始终没有放下来过。当民军开始冲锋的时候,呐喊声如惊雷一般,潮水似得涌上来时,心里真有一种小舟在钱塘怒潮中挣扎的感觉。但就是在他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排枪和大炮,发出来的声音也响了,淹没了之前震天动地的呐喊。
站在高处,看到的是遍地的死伤者,一眼望去,都不用数就知道,不下一千人。这才多一会,就打出这样的战果。在以前怎么敢想象?这就是火器的杀伤力么?真是太惊人了!想到这些,他的心里渐渐的后怕了起来。要是……。
“表现的太乱了,打完这一仗,部队还要加强训练。”顾云横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刘国能听着如同针刺耳膜一般的难受,回头看看这位顾问,尴尬的笑道:“兄弟们不是没怎么练么。时间太短了,有个半年就好了。”
顾云横淡淡道:“半年都算快的,这支军队,好处是见过血的,缺点是对新的战术不习惯。登州营打仗,靠的就是火器在一定的距离上密集的杀伤。你部装备的是滑膛枪,这玩意的射程有限,所以才要在五十步内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