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再折腾出岔子了。”
陈飞麟问:“他状态怎么不好?”
“他压力很大,刚开始的时候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跟你在一起过。”钟航叹道,“那次他找我出来吃饭,我跟他也有五年没见了,你俩当年在一起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也就没办法帮到他什么。”
“对了,他的病怎么样了?现在还需要继续吃药?”
“明天我会陪他去复诊,”陈飞麟说,“他还在吃药,具体情况得等明天见了医生才知道。”
钟航点点头,又一次看向酱料区:“精神类疾病治疗起来很麻烦,而且容易复发,所以心态最重要。你把我电话记一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打过来。”
保存好钟航的号码,陈洛愉也回来了,把调料碟分好后,陈洛愉拿了两只明虾下锅烫,正要用手剥就听陈飞麟说:“我来吧。”
他说不用了,陈飞麟却坚持拿过去剥了起来,他就夹了片鲜牛肉涮给陈飞麟,一抬头时看到钟航在笑。
那笑容不像平日里开玩笑的样子,反倒是有几分放心的意味。他明白钟航是真的在记挂着自己,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他们之间已经不复从前那样的亲密,但友情一直都在。
边吃边聊了两个多小时,饭局结束时陈洛愉和钟航都喝多了,陈飞麟去结账,回来扶着陈洛愉下楼梯。
学校就在这条街隔壁,走路时钟航跟陈洛愉开起了玩笑,两个人勾肩搭背走得摇摇晃晃,陈飞麟在后面帮他们看路。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地亮着,人行道上往来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学生或者终于下班的人们,他们两个醉鬼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只是走到东门附近时,钟航唱起了歌。
是《那些年》的高潮部分,刚唱了没两句陈洛愉也加入了。估计喝多的缘故,陈洛愉走调比平时厉害,钟航毫不留情地捧腹大笑,被陈洛愉按着脑袋推开。
见他推完人自己也踉跄了下,陈飞麟立刻扶住他,没人扶的钟航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陈洛愉靠在陈飞麟怀里,看着钟航懊恼的挫样笑得停不下来。
钟航摔痛了尾椎,撑着地面起身后走到陈洛愉面前,又抬起手臂勾着他的肩膀:“走啊!不服就去KTV比比。”
“去就去!”陈洛愉不服输地道,转头看着陈飞麟,“哥,我们去KTV唱歌。”
他俩这样,陈飞麟本想提议还是先回去休息,但是陈洛愉兴致很高,他便去看钟航:“真去?你晚上没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