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的科妮丽亚翻译一下。不过,这种情形没有持续多久。冷淡的鲍尔斯小姐扶着范·斯凯勒小姐走了进来,后者命令道: “科妮丽亚,过来!”介绍被迫中止了。透过厚厚的镜片望着她的背影,贝斯纳医生微微笑了。
“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他对波洛说,“不像那些瘦得好像快要饿死的年轻姑娘。是的,她身材很好。善于聆听,也很聪明。给她做讲解很愉快。”
波洛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似乎科妮丽亚生来不是被欺负就是被教诲。不管怎样,她永远都是在听别人说话,自己从不开口。
因为科妮丽亚被强行召唤过来,鲍尔斯小姐得到了暂时解放。她站在神庙中间,漠不关心地冷冷打量着周围,对于古时的遗迹没什么反应。
“导游说的那个神或者女神的名字,穆特,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里有个内殿,里面坐着四座雕像,永恒地从古坐到今,在昏暗之中有一种超然,这让它们看起来又庄严又奇特。
琳内特和丈夫站在雕像前面。他挽着她的胳膊,她则仰着脸——一张代表新文明的现代人的脸,聪明而好奇,对往昔无动于衷。
西蒙忽然说道: “我们离开这儿吧。我不喜欢这四个家伙,特别是那个戴着高帽子的。”
“我猜那个可能是阿蒙神,而那个是拉美西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认为他们令人印象深刻。”
“这些该死的雕像也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看起来有些可怕。我们去外面的阳光底下吧。”
琳内特面露微笑,不过还是让步了。
他们走出神庙,来到阳光下面,黄沙温暖着他们的脚。琳内特笑了。在他们的脚边,五六个努比亚男孩的脑袋排成一排,好像跟身体分割开来一样,看上去十分恐怖。他们的眼珠子滴溜乱转,脑袋很有节奏地从左晃到右,嘴里咏唱着新的祈祷: “嗨,嗨,好哇!嗨,嗨,好哇!很好,很棒,很感谢!”
“岂有此理!他们怎么做到的?真的埋进去了吗?”西蒙掏出了点零钱。
“很好,很棒,很感谢。”他有样学样地说。
两个带头出演这场戏的小男孩利落地捡起了硬币。
琳内特和西蒙继续走着。他们不愿意回到船上,对观光也有些厌倦了,因此两人靠着崖壁坐了下来,让温暖的阳光洒遍全身。
“多好的阳光啊!”琳内特心想,“多温暖——多安全……这是多么美好幸福啊……像我这样……我……我……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