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泡沫,咕噜咕噜冒了出来。
晴安没了刚刚蹲在浴室里哭的难过,也没有了更早之前喝醉了的狼狈。
事实上她在浴室里对着水流的痛哭,被外面的安醒听得一清二楚。
安醒在嘲她。
晴安很平静,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在学校里那样,沉默寡言,鲜少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浮动。
她看到已经被烘干了的校服,弯腰拿起,展开,套着袖子。
拉链环敞在胸口两侧。
安醒瞥了一眼她穿衣服时利利落落的模样。
忽然走上前来,拇指食指夹着易拉罐的瓶口。
晴安拉校服拉链的手指停在拉链的一半。
安醒微微低头,混合着小麦发酵过的酒精气息。
他玩味地问了一句,
“丫头。”
“让你洗澡,你就洗。”
“你是真不把我当坏人啊?”
“……”
“还是说,你是为了跟失恋了这件事赌气,”
“才故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敢□□的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