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在他身后,骂他“克死爹娘的克星”。
所以李长安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跟自己玩,孤僻的性子就这么传开,后来就连大人都不愿意逗他,因为觉得他没意思。
很少有人锲而不舍地拽他进入红尘里,捏着他的小脸蛋说要多笑一笑。其他人过来敲门,都只敲了一下,接着便再没尝试过,他却知道谢夭来了很多次。
他的脚步声,他都听得见。
那天谢夭走后,李长安又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心道为什么呢?不过萍水相逢,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来的。还是因为望城门前那一剑?抑或是谢夭本质是个烂好人?
可是谢夭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会因为一点牵绊而一直放不下的人。
他没想明白,但是等谢夭走远了,他悄悄开了门,偷似的把门外的东西抓了回来。
李长安看他笑着的眼睛,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一下后颈,偏开头,淡淡嗯了一声,半晌,又补了一句:“主要是害怕猫叼。”
“尝了没?”谢夭问道。
李长安仍然偏过头:“没尝。”
谢夭半眯了一下眼睛,仿佛看穿了什么,也不管李长安刚才的回答,自顾自问道:“好吃么?”
李长安:“还行。”
谢夭笑起来,冰蚕的药劲还没过,他笑起来声音有点虚,李长安听得忍不住再他往身上裹一层被子。
就听见谢夭笑着道:“没尝知道味道还行?”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李长安叹了一口气,一双桃花眼幽幽地盯了谢夭一会儿,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道这人怎么跟谢白衣一个德行,道:“别笑了,我输了行了吧。”
谢夭听了,莫名更想笑了。
这大概是李长安这个犟种第一次朝他认输,之前无论什么,师徒比试也好,还是对归云山庄哪一棵树先落叶打赌也好,小长安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没输,再来!”。
谢白衣总是忍着笑道:“好好好,你没输。那就假装你赢了。”
谢夭觉得这个事情非常有纪念意义,如果不是他现在身体抱恙,他要蹦起来翻出来纸笔记上一笔。
李长安也莫名笑了下,大概是被自己蠢笑了。两个人笑成一团。
等到笑声平息,忽然有那么片刻的安静,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让人有些难过。
外面又响起那种代表着离开的,风吹过杂物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长安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