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泠并不回答,只是看了李长安一眼,冷冷评价道:“还能站着拔剑,还不错。”
眼见这两人要打起来,谢夭连忙道:“苏姑娘深更半夜来此,所为何事?”
苏泠泠却看了李长安一眼,在李长安眼神迷茫脚步微晃的瞬间,以迅雷之势出手,卸下了李长安的剑,又挥手在李长安颈后一劈,那一掌看似柔弱无骨,却暗藏着阴柔的劲道,再加上李长安撑了这许久,精力本就消耗极大,当即晕了过去。
谢夭见状,立刻冲过去接住,眼神冷得吓人,道:“你干什么?”
苏泠泠却蹲下身,掰开李长安的下巴,把一枚丸药塞了进去,干完这一切,这才起身,道:“如果喝酒的是你,我是来带你走的;但如今喝酒的是你徒弟,那我就是来送药的。”
说罢,苏泠泠冲谢夭一笑,冷面狐狸一笑,便如春雪化开,眼中满是怀念,道:“谢白衣,多年不见。”
谢夭见苏泠泠一颗丹药下去,李长安浑身虚汗退了不少,便也放下心,但不知为何,又忽然有些遗憾,只是此时来不及细想,站起身道:“苏姑娘,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哪来的好久不见之说。”
“你当年在千金台那一招天上人间,我至今还记着,确实是世间仅有的一剑。那一年的赌局,是你赢了。我后来邀你喝酒,你却一口都没有喝,所以我说你欠我。”苏泠泠回忆着,又冷冷道,“若你本来就不是为了那场关于我的赌局,又为何要来?”
谢夭终于回忆起当年荒唐往事,那一剑之后,苏泠泠确实邀他喝酒,但他急着带李长安回家,便推了酒局。当时人们都说,把如此一位美人晾在千金台,属实罪过。
他当时风流又爱撩拨人,美人更是怠慢不得,谢夭也觉得罪过,罪过在他没早点跟苏泠泠说清。
谢夭笑道:“苏姑娘,那年千金台开设赌局时,我留守在归云山庄。后来紧赶慢赶到了千金台,也是为了旁人。”
苏泠泠不信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也不信这世上还有男人见了她能不动心,当即喝道:“谁?”
谢夭往地上看了一眼。
苏泠泠明白过来,道:“你对你徒弟倒是很好。”
谢夭笑道:“他对我也很好。”
苏泠泠沉默一会儿,不可思议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谢夭并不说话,只微笑着看向苏泠泠。此时不说话便是对这位美人的最大尊重了。
苏泠泠心知这几年是白等,谢白衣压根不记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