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看着谢夭。
这时药材熬好,李长安出门端了药,重新走回屋内,刚打开门,就浑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谢夭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醒了过来,半坐起来,看着屋内装饰,眼神间满是迷茫,心想:“这是到哪来了?归云山庄还有这地方?”这时一股寒气袭来,他特别怕冷,咳了两声,转头望向门口,见是李长安,心下一松,装作看不清的样子,调笑道:“呦,让我看看是谁来啦?”
只是效果不太好,他声音依旧涩哑。
李长安忙把门关上,走过去。
谢夭见他把药碗往桌上一搁,他闻那碗汤药味道,似乎又是新药,正要开口询问,这时李长安拉过他胳膊,他抬头茫然道:“怎么……”眼前忽然一黑。
李长安用手掌盖住了他眼睛,接着便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突然,谢夭浑身一个激灵,李长安刚从外面进来,他能闻见李长安身上的雪味,嘴唇也冰凉。李长安碾磨着谢夭干涩的唇瓣,再毫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牙尖咬着他嘴唇,好像要把那双没有血色的唇磨红一点。
谢夭耳朵里满是李长安压抑着的喘息声,他感知着这个凶狠的吻,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难过,闭上眼睛,嘲弄着心想,自己果然是完蛋了,不然长安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李长安放开他,退远了一点,垂眸看着他被自己咬红的嘴唇,伸手抹了一下。
谢夭抬眼看他眼睛,笑道:“长安,我……”他想问我还剩几天,但这话问江问鹤时随随便便就说出了口,对着李长安却好似怎么说不出来,笑了笑,一转话题,笑道:“长安,你想去哪?你不是说想去西域找人打架么?我陪你去?”
李长安环住他,额头抵住他肩膀,眨了两下眼睛,只觉得像做梦一般,轻声道:“以后想去哪都可以。谢白衣,没事了。没事了。”
谢夭听得一愣,猛地抓住李长安胳膊,道:“你说……没事了?我好了是么?”
“嗯,”李长安点了点头,轻声道,“师父,我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只听得谢夭猛吸了一口气,而后不再说话了。他抓着李长安胳膊的手却越抓越紧,五指下是李长安胳膊上的伤疤,手指几乎嵌进他肉里,他偏过头,安静地坐着。
李长安一声不吭地任他抓着,起身看他。谢夭侧脸被头发挡住一半,眼睛隐没在暗处,只能看见他咬着下嘴唇,抓着自己的手在不停地抖。李长安不说话,轻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