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总之乱七八糟的,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便是你和沈大人好事将近。”“胡说八道,”贺嫣乐了,“我与他好事将近,我怎么不知?”琥珀无奈地看着她。贺嫣在她的眼神中渐渐动摇:“他、他们真这样说?”“只怕沈大人也这样认为。”
琥珀接话。“不可能。”
贺嫣否认。琥珀再次无奈。贺嫣眼神逐渐漂浮,半天憋出一句:“那……二殿下呢?”
“您没发现,二殿下近来都不来找您了吗?”
琥珀轻描淡写抛出致命一击。贺嫣顿时不淡定了,辗转反侧到深夜,一见到沈知珩便欲言又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沈知珩淡定陪她用完宵夜,等到要离开时才问:“今日怎么心事重重?”“你送的冰我已经收到了。”贺嫣脱口而出。沈知珩扫了眼屋里的冰鉴:“看出完,又迟疑补充,“或者偷偷送,别总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吗?”沈知珩盯着她看了片刻:“为何?”“影响不好。”贺嫣一本正经。沈知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还在意这个?”“当然在意!”贺嫣立刻睁圆了眼睛,“我也是个姑娘,也是要面子的好吗?现在外面人人都说我倒贴成功,你知道我心里这滋味……”说完,为了显得有说服力,还刻意做出泫然欲涕的表情。她在祁远面前经常用这招,在沈知珩跟前倒是头一次,沈知珩一看她眼角红了,唇角那点笑意顿时散了。“若我不送,你岂不是更没面子?”他反问。贺嫣:“……”好像是哦,但她需要的就是没面子啊!她沉默片刻,耍横:“反正就是不准再送!”沈知珩不懂她的想法,但她一向古灵精怪,他也习惯了,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他原本想着,等到心病彻底好了,再向皇上求娶,如今看是要提前了。他去求赐婚,一来给她体面,二来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号,以后他再送东西来,她也不必顾忌这么多了。贺嫣不知他心中想法,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顿时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又匆匆别开视线,心中都有了各自的计较。大约是刚‘不知好歹’过,一顿饭结束后,贺嫣难得留沈知珩在屋里坐了会儿,言谈间皆是在夸他送的冰。“我今日晌午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呢,一点都不热!”她认真道。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沈知珩一时有些好笑。明明喜欢他送的东西,却还不准他送,真是猜不透。贺嫣的寝房布局敞亮,尽管沈知珩尽可能避嫌不乱看,视线还是会时不时扫过她的床,每当看过去时,都会注意到枕头旁那个精致的木盒。她这样喜新厌旧的性子,竟然会将一个木盒放在床头这么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