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就那么大,家族子弟彼此之间就算没有深交也大多都脸熟。秦东岳近几年露面的机会虽然少,但不知道他的人却是真不多。尤其他最近有进入秦氏的苗头,大财团的人事变动更是引人注目。就连重岩,这里面只怕也有不少人是知道的,只不过对于他这种身份,他们不大会看得起就是了。
秦东岳的意思也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反正重岩该揍的也揍了,没吃大亏,也没必要非要给自己拉个死对头。
“张杭喝的都不认人了,你们也不劝劝。”秦东岳对张杭身边认识的某公子说:“赶紧送房间休息吧,鼻子还不行就找大夫看看。”山庄里有个值班大夫,大病看不了,看看小打小闹的水土不服、跌打损伤那是一点儿没问题。
几个人连拉带劝的拽着张杭往他们包厢里走,张杭走了两步,心里到底不服气,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道:“还弟弟……谁知道是什么弟弟……”
秦东岳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张杭与他四目相对,竟愣了一下,旁边的青年忙不迭地拉着张杭进了包厢。
这么一闹,秦东岳也没心情再回包厢里去唱歌喝酒了,拉着晕晕乎乎的重岩直接回客房去了。重岩包下的是山庄里两栋临湖的别墅,秦东岳原本是和林权住在二楼的房间,这会儿见重岩走老路都不稳的样子,也不放心他自己折腾,就直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趁着他洗澡的功夫翻出他的房卡,到隔壁他和林培的房间里,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带了过来。
他进门的时候重岩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眼神仍有点儿迷糊,两只手捏着浴巾往腰上围,围来围去就是围不上……
秦东岳看的好笑,从床头拿起浴袍帮他裹上。已经入秋,山里温度要比市区低很多,小家伙就这么湿哒哒的到处跑,可别感冒了才好。
重岩懒洋洋地爬上床,拿着刚才围腰的那块浴巾擦头发,像是刚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似的问秦东岳,“刚才那个流-氓你认识?”
“这外号起的倒是挺贴切的。”秦东岳笑着点了点头,“张杭是张家这一辈最小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等等,”重岩的大脑还有点儿迟钝,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你说的张家是李承运的老娘,李老太太的娘家?”
“就是这个张家。”秦东岳说:“他们家是做古玩生意的,有自己的拍卖行。另外一支是张杭的叔叔,是做大型园林工程的。前段时间媒体报道的那个什么行宫的复原工程,就是他们家承接的。一块带窟窿的景观石就能卖几十、甚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