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上?
“那当然了,你当我喜欢没事儿瞎溜跶?”白子蕲笑了一声,把话头扯回来,“仲孙家的老幺,现在还是下落不明?”
“吞噬他的怪物,到现在都没再露头。”伏山越面色沉重,“不乐观啊。”
他回头一指贺灵川:“帝君指定白肩雕信差失踪案由赤鄢国查办,我父王不敢怠慢。这是我亲自委任的查案特使,从芝田乡一路顺藤摸瓜,没想到摸出了现在这尾大鱼。”
大鱼,当然指的就是岑泊清。
他身边坐着贺灵川,白子蕲已经打量他好几次,这时长长哦了一声:“听说,你是孚国人?”
贺灵川迎着他的目光:“正是。”
“把这案子,从头到后跟我说一遍吧,越细致越好。”
他虽然看过伏山越提奏的案情陈述,但那里面的内容肯定没有办案人讲得细致。
贺灵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力求精简到位,也不添油加醋。
当然,麦学文私下找上门这件事就不提了。仲孙谋遇害以后,贺灵川和伏山越不止一次对过口供,决定瞒下这件“小事”,以免灵虚城的专使误会。
他办这案子时间不长,也就个把月,然而内容繁复曲折,直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基本叙述完毕。
在这期间,浆珠、画像、麦学文的暗语和解谜用的《敬神录》,也都拿了出来。
樊胜全程安静,只字不吭。
白子蕲则听得非常仔细,偶尔出声提问,贺灵川知无不言。
他早就打定主意,面对灵虚城专使,自己要做的就是“坦诚”。
还事件原貌,尽量把它全过程都袒在阳光下,让人家拿着放大镜都挑不出错处,那么贺灵川自己就是安全的。
案情复述完毕,白子蕲连道三声“好好好”,而后道:“这样听来,特使对案件的处理还算得当。也即是说,目前疑难点就在吴楷身上。他的指认,是岑泊清定罪的关键?”
“正是。”
“他不认罪,则自己和岑泊清都无罪。”白子蕲摇头,“案子不就卡在这里了么?你们可有对策?”
“吴楷的手下杨颂已经招供指认他了。”伏山越接话,“但没有实物证据,吴楷这人非常谨慎。若有良策,还请白都使赐教。”
“我初来乍到,还要多听多看。”白子蕲表现得很谦逊,“另外,太子认为岑泊清串通仲孙谋,为信差案做假供来掩盖真相?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
仲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