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查案官员就算怀疑你,那也止步于怀疑,一点证据都提不出来,到底也奈何不了你。”
“那我赶赴北疆的调令,会不会受到影响?”
“要费一番功夫,说不定还会推迟一些。白坦那帮大臣必定还会借机作妖!”青阳给他吃定心丸,“但有我在,你最后就能够成行。”
重武吁了一口气,向她一揖到底:“多谢宫主!是我无用,给宫主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满心感激,知道青阳既然这么说,就是有十成的把握;否则,他的北调真是遥遥无期。
青阳接着又道:“说回案子。无证据就是不成立,某些人比你更有嫌疑,比如罗甸的左宗长渠如海;再说你有安定北疆之职,国君若想压制罗甸人,就得赶紧让你上路。”
“是。”重武心里安定多了。
“你要告诉我更多细节。”青阳问他,“你启程的时间、回爻国的路线,还有谁会知道?”
如果有人算准了重武会在涿洝过夜,嫁祸计划就可以实施。
“这都要上报王廷,因此相关官员会知道。”重武想了想,“再就是我父、族中两个伯叔,还有我手下两名副官。不过我备贡礼用了些时间,或许有心人也可以推断出来。”
“你去涿洝,是临时起意?”
“不是。”重武苦笑,“我料到芒洲一定拥挤,所以上报给王廷的路径里就有涿洝。”
“说说你当晚的经历,越细越好。”
重武娓娓道来,连他在席间与贺灵川、范霜等人的对话,也尽量一字不漏。
青阳听得格外认真。
“根据范霜和赵颂的口供,他们在你外出抓贼后又吃了半个时辰的酒,就回屋休息。那时也还未入夜。”
重武问道:“宫主怀疑贺骁?”
“真正的肇事者特意把你引去荒村抓小贼,说明那个陷阱就是针对你;你发动百多人抓捕区区几人,却始终摸不着他们影子,说明他们修为都很不错。”青阳指出,“所以,知道你当晚出现在涿洝客栈的人,并且自己或者手下有一定实力的,都有嫌疑。”
重武想了想:“这样说来,贺骁那几个手下都是精锐。据他自述,乃是雅国的善战部族投奔仰善。”
“你方才又说,范霜半夜酒闹,被贺骁手下拦住,贺骁本人一直没有出来。”青阳以手支颐,贺骁是不是金蝉脱壳?
或许是因为灵虚往事,她有点在意这个人。
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