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一切大曝光
“你是说,那家黑诊所先收沈黎川的钱,后又经绥礼两次上门,他们几乎要松口的时候,绥礼忽然收手了?”
“是的。”周秘书鼻尖豆大的汗珠,坠落在鞋尖。
“什么时间?”
周秘书腰折的更低,“与那位刘兰女士拍照的时间一致,在两个星期前,宁瓷小姐离开的前夕。”
叶父算时间,那时正逢顾家生变,顾星渊妻子出车祸,昏迷不醒。
他一瞬了然,皮笑肉不笑,“我这个儿子,对老子寸土不让,对女人,让的倒是舍得。”
周秘书从发现叶绥礼疑似跟宁瓷有首尾,到确认怀孕,全程跟进。叶家的风起云涌,他也是参与者。
叶父的笑语,他听得懂,却必须不能听懂。
木胎泥塑般,弓腰弯折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父面容隐在浓积的阴影中,晦沉出神,蓦地挺直身,一张脸浮现在台灯光亮下,“不对,不对,他既然退了,为什么宁瓷离开后,又不退了?反倒大张旗鼓的,跟我摆明车马对阵。”
周秘书已到中年,长久弓腰俯首,头因长时间充血,晕晕乎乎,栽倒在地。
叶父心中不断涌现不好猜测,蹙紧眉,摆手催他在椅子坐下。
“叶氏最近如何,顾星渊呢?他疯巅到哪了?”
周秘书缓过头昏,眼前朦朦花亮,下意识回,“您最近加紧要查宁瓷小姐怀孕一事,好釜底抽薪。叶氏有那几位老董事顶着,顾星渊就算会咬人,也翻不出花样。”
叶父面色霎时间狰狞可怖,手臂撑在桌沿,青筋沿着皮肉直鼓,“他放在家里的眼线被抓后,是不是从来没有过问过?”
周秘书头晕眼花全消失,看见他表情,骇得面色又白,“问过的,萧达前天来,就问过了。”
“只有萧达?”
周秘书点头。
“暗度陈仓。”叶父欲笑不笑的,荒谬,懊恼,几分咬牙切齿,“好一个暗度陈仓。”
那日,他前脚找到宁瓷,叶绥礼后脚跟上,一招引蛇出洞,他败了。
叶绥礼又提谣言,他不信,两人在楼道上对峙。
叶绥礼说暗度陈仓,他只以为用词牵强。
当时那两个选择,保董事长权位,放弃紧追宁瓷。放弃权位,继续紧追宁瓷。
确实迷惑,绊住他,一时难以选择,后面他准备注意力放在叶氏,叶绥礼却直接去了冰岛,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