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尖锐叱骂,恨不得刀插进胸口爆发,要比沉默的抵抗,更容易处理。
前者的恨,是攒了很久的委屈,后者的恨,是决心如铁的割裂。
他对人性了解,鞭辟入里,此时,仍忍不住问一句,“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你可反驳我。”
宁瓷指门口,示意他滚。
解释,反驳,剖析自己,无论哪一条,都让她看起来像个罪人。
宁瓷很坚定,她不是罪人,该坦白罪状的,不是她,该签字画押的,也不是她。
“宁瓷,你可以驳斥我。”叶绥礼又重复了一遍,瞳孔血丝遍布,仿佛要皲裂开,憋胀到极致的暴躁,无处发泄的攻击力,呈现出破碎支离的自我困顿。
宁瓷一言不发,她目光冰冷,脸上更是没有温度。
叶绥礼被她视线冻结,僵立在床尾仿佛一尊雕像。
死寂好半响,他后退到门口,缓了缓情绪,“洗漱吧,去鲸鱼博物馆,我在楼下等你。”
宁瓷看着门被重新合上,锁扣咔嚓撞响。
空间只剩下她,宁瓷一霎紊乱,呼吸也一波三折,带着她的迷惑彷徨。
时至今日,叶绥礼如何会放她出门?
……………………
宁瓷下楼时,叶绥礼正倚靠在沙发左侧看书。
别墅既然有小书房,酒店自然会陈列几本,一半古往今来名人传记,一半哲学和心理学。
冰岛风声,雪地,常年不变,人口又少,寂寥无边。
人一旦孤独,就会过度探索精神世界。心理学,哲学在北欧这里十分盛行,大大小小的种类深入研究,划分细致。
叶绥礼看的这本心理学说,分类更加精准入微,《两性关系:女人的婚姻观与爱恨转换》。
宁瓷不管心下如何想,面上视若无睹,在玄关穿戴外出衣帽,沉默出门。
车停在门口,没有司机。
宁瓷拉开后门,上车。
叶绥礼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上衣服与她同款同色,在风雪中,玄关微醺的灯光,笼罩得他消寂,阴郁,沉钝的男人味。
宁瓷收回视线。
叶绥礼近到车前,发现她坐在后座,脚步微滞的一秒钟,他面目更萧瑟,偏移了方向,没有去驾驶座,拉开后车门。
“坐前面。”
宁瓷没搭腔,也不动。
叶绥礼扶着车门框。
人性非常奇妙,它千变万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