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悲从中来，哭出声。
霍夫人平复了情绪，攥着霍时渡的袖子，“你爸爸。。。骨折了，在5号病房。”
纪杳一愣。
“只是骨折？”霍时渡憋了半分钟，皱眉问。
“你爸爸多大年纪了，骨折还不够？”霍夫人勃然大怒，“你盼着他死啊？”
霍时渡扶起纪杳，揉太阳穴，“那您哭什么。”
“不孝子！”霍夫人捶打他，“爸爸出车祸了，你一滴眼泪不掉，你都不如杳儿的孝心。”
“杳儿是上当了。”霍时渡不耐烦，“您哭成这样，她以为父亲没了。”
他下楼，纪杳搀着霍夫人跟随。
推开病房门，霍淮康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手臂吊了石膏，医生在一旁介绍伤势，“霍老先生右臂、左腿和后背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幸运是车速比较慢，没造成内伤，无大碍。”
霍时渡一张脸阴翳晦黯，“肇事司机呢。”
“霍老先生的司机扣押了。”
纪杳留下，他出门。
肇事司机跌坐在墙角，一副懊悔相，霍淮康的司机迎上他，“不是酒驾，挺清醒的。我怀疑是毒驾，司机的胳膊有针孔，出现幻觉了，失控撞上霍老先生。”
“机场大道车流密集，失控了，偏偏撞上父亲。”他原本晦黯的脸，愈发黯了。
令人恐惧的黯。
诡谲，莫测。
“仇人报复？”司机斟酌，“外人不晓得霍老先生今天出省，更不晓得是哪趟航班、何时去机场。”
要么，是埋伏在老宅，一路跟踪；要么，是霍夫人在太太圈泄露了消息，太太们回家告诉了丈夫。
无论哪种，绝不单纯是意外。
霍时渡走到肇事司机面前，“有人指使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