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直到关上房门,被他倏的半抵在壁柜上,清冷的气息逼近。
他透过几近燃尽的烛光,去看她的眼睛,发现她是真困,漂亮眼睛里还藏着压不住的血丝。
他静了静,声色稍哑:“真困?”
温禾安轻轻地嗯,叹息,低声说:“我明日还要去一趟徐家看看,那边大概出事了。”
徐远思的求救都怼到她脸上了。
跟禁术相关,他可能会是个关
键的突破口,她确实要去一趟。
陆屿然闭了下眼,睁开眼时,中指指节无可忍耐地挑开她的面具,触了触她唇角,以为能稍稍遏制心中潮涌的欲念,却不想仍被那种惊人的柔软度惑得难以自抑。
他自己跟自己较劲,半晌,倏的伸手抵着她的脸颊,鸦黑长睫低垂,唇带着冰霜般气息落下来。
很轻,又凉,没有更近一步,力道起先轻,后变重,像唇上落下了一片雪花,他的气息偏又无比灼热。
温禾安呼吸微滞住。
一触即离,陆屿然有些狼狈地撇了下视线,指了指里边的床榻,说:“去睡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左脸上的裂隙,眼中欲色稍减:“……明天让罗青山看看。”
温禾安点了点头,她怔了会,在他的视线下,用指尖摸了摸才被他亲过的唇瓣,又抬头去看他,眼里有点懵,又有点不知死活的纵容神采,陆屿然看得瞳色微深,指骨轻拢。
只得告诉自己,
她还在毒发期。
温禾安撩开纯色的帐子,往里一躺,半趴着,偷偷看他,每次触到他带点警告的眼神,就若无其事地转头去看别的地方,隔一会,视线又落在他身上。
跟妖骸打交道,向来死守原则的一个人,却能容忍她脸上这个东西,这让她感觉自己待在他身边,跟待在没有边际感的空间里一样,不会有碰壁的时候,放肆舒服得没有限度。
她再看看他,看他满身清冷散去,沾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难耐情欲色,再一想他竟完全偏向她,完全属于她,又觉得很是新奇,很是……喜欢。
温禾安睡着了。
陆屿然在书案前静了静,又捧着卷书靠在书柜后看了会,等回到自己榻上的时候,发现珠帘上,帐子上,还有枕头上,床褥上,初雪的气息被毫不讲理地压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春天的花枝,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尤其张扬的生命力。
他盯着看了会,觉得她还跟以前一样霸道。
陆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