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没有。
他颤抖着嘴唇,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声音干巴巴的:“微臣,微臣倾佩元知州的本?事?……”
顺成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越是捉摸不清,笑声才显得?尤为刺耳。
庞大学士几?乎是一瞬间就跪在地上。双膝猛地跪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他双手捧着玉笏,高高举过头顶,语气已经带了哭腔,语气沉痛道:“陛下,微臣无能,无法为陛下排忧解难,请陛下治臣之罪。”
方?屿在心底呸了一声。
新臣派上台后,庞大学士的权势比起昔日的元相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这么点事?就开?始折腾,无非就是希望满朝新臣为自己?求情?。
如方?屿所?料,庞大学士话音一落,立刻就有臣子劝道:“陛下,庞大学士在位日久,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
一声声的求情?中,低垂着脑袋的庞大学士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顺成帝雷厉风行,可是五年前才动手惩治元家,两年前处理了孟家,现在即便心中再看不惯他,也要顾及着朝中的动向。
没有哪一个皇帝愿意被史书指着鼻子骂过河拆桥。
顺成帝摩挲着身下冰冷刺骨的龙椅。
龙椅扶手上的花纹精致繁复,明明每年都有匠人重新刷漆,可是已经带上了岁月的痕迹。
他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间。
台下,庞大学士做着垂泪的姿态,博取可怜。
方?屿在心中急得?直骂,这老匹夫,原先就没什么本?事?,如今越发拿乔。
前排的何尚书给了方?屿一个安抚的眼神。
柳大学士混在人群中观察着众人的动静,有心卖庞大学士这个好,主动道:“陛下,地情?不同?,行事?自当有所?差异。庞大学士对大庆之心,日月可鉴,数年来勤勤勉勉,行事?坦荡,是吾等臣子楷模。”
顺成帝咳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太子李序泽道:“庞大学士殚精竭虑,劳苦功高,是当嘉奖,可是今日在论伯怀之事?,当论功行赏……”
柳大学士:“元辞章年纪轻轻,已经官至四品,太子殿下,老臣担心他资历不够。”
方?屿冷哼一声:“元知州有真才实干,若陛下信之重之,只会成就一段明君忠臣的美?谈,倒是比某些人尸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