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声音已然?传出。
“殿下来?了?。”
李意清走近,看见她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暗惊。
“他们对你下毒了?”
冯庚晨摇了?摇头:“我这几日没有出府,冯家也有殿下派人守着,自是无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神色凄然?道:“我手染蝉栖,却?害了?我孩儿的性命,真是可笑。”
李意清怔愣了?片刻。
冯庚晨却?不愿意多谈早夭的腹中孩子,转而问道:“今日我实在没有力气……不知?道今日喜宴,可还顺利妥当?”
李意清道:“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说明宴会上确实惊险万分,但?是都被眼前之人一一化解。
“真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会让你也会感到力不从?心。”
冯庚晨的话,像是一句低低的感叹。
李意清没有说话,而是在心底反驳这句话。
她当然?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就在今日,得知?皇后差点?凤体受损,她只觉得一阵后怕。
她自责自己没能守在皇后的身边,可又不得不承认,彼时她尚且年幼,即便在皇宫之中,也只能干着急。
李意清从?不后悔自己选择入世见世。
“毓心虽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医术盖世,却?也略同浅薄药理,稍后她会为你开一服调理的药方。”
冯庚晨痛失爱子,却?不敢请郎中上门问诊,只能苦苦捱着。
毓心立刻在旁点?头应是。
李意清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愣愣发呆的冯庚晨,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听到冯庚晨在背后叫她。
“殿下,邱郎中,虽是我有意寻找,却?并?非是我亲自求来?。”
李意清的脚步微顿。
邱郎中,正是为李意清解毒的郎中,邱念慈。
冯庚晨紧接着道:“邱郎中从?南地而来?,一入江宁便长居元府外面,他性情孤僻,唯有听见元家有事才会有所波动。天底下,能差遣这样一位神医的人,可为数不多。”
她话中有话,李意清自然?能听得出来?。
冯庚晨道:“殿下贵为公主,无论何事,都有人愿意为之兜底。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
李意清离开了?冯庚晨的房间。
跟随在李意清身边的毓心心底有所猜测,试探道:“殿下,方才她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