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清打断了他,“二?皇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元辞章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
李意清:“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如意。再者,他们两位都是我的兄长,哪里轮得到我来操心他们的选择。”
元辞章蹲在她的面前,抬眸与她对视。
李意清坦坦荡荡。
见李意清的眼中平静安宁,并没有强撑着的意味,元辞章才淡淡移开视线。
他已?经极力克制,李意清却还是体会到了那一瞬间的温柔与缱绻。
元辞章过了午休的时辰,还需要回去当值,不能久留。
他走到门口,忽然朝李意清露出?一个春风掠过山岗一般的笑?,清浅而惊艳。
他说:“不愧是我的殿下。”
说完,他抬步离开了库房的门。
李意清一刹那心跳声如擂鼓。
库房常年安静,有且仅有风吹拂过书页翻动的声音。
在书页的摩挲声中,她的心跳声剧烈而激动,甚至微微耳鸣。
这是他叫习惯“夫人”之后,少有的称呼她为“殿下”。
李意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暮春初雨的微凉寒意被脸上的蕴热取代?,连带着身上都变得滚烫炙热。
她再一次无比清晰地感知到——
元辞章,比她自己,还要相?信她能够做好。
*
太子腿伤一事随着二?皇子当众划破自己的脸庞结束。
除了对血脉至亲而言难以接受,满朝文武和平头百姓只觉得自己看了一个热闹,一个既是皇家丑闻、又略显义薄云天?、壮丽凄美的故事。
在众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谈中走入尾声。
顺成帝被二?皇子草率的举动气得不行,连夜下了三封诏书,可是顾及着他脸上的伤疤,还是撤回骂得最狠的第一本。
二?皇子的举动,在彻底断绝自己继位可能性的同时,也用鲜血淋漓展示皇家继位的残忍。
太子的腿伤也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皇宫中差点掀起的一场惊涛骇浪,被顺成帝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手段强势镇压。
而身处舒州这片桃源净土的李意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编纂着自己的案卷书册。
到了六月,舒州也就到了雨季。
早晨出?来的时候尚且晴空万里,可是晚上就能倾盆大雨轰然落下,冲刷着白墙灰瓦,落在府衙外种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