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许老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中午吃得很随便的。您有什么话只管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许远山道,“你对我儿子印象怎么样?”
还好咖啡还没上,不然此时嘴里若是含着一口,恐怕林棉会形象尽失地喷出来。
这种对白的潜台词,她还是能听懂的。
“许老先生,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林棉抓了抓耳垂,有些无奈。
“不见外的话,叫我许伯伯好了。”
“许……伯伯,”她艰难改口,“或者说,我误会了你问话的意图?”
“不,你没有。”许远山看着她的脸,说“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知道我的心思。”
“我好像是猜到一些,可我不太明白啊!”她一脸尴尬和无辜,“不,应当说,我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误会。”
“小林,你不要激动,”许远山倒是很沉着镇定,“听我慢慢和你说。”
林棉其实觉得今天的这次见面满荒谬的。如果是过去,她一定觉得这种情节只会发生在狗血影视剧里。如果今天请她的不是许汀舟的父亲,恐怕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小林,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在得到肯定的许可后,许远山继续道,“汀舟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你可知道?”
“听说过一些,但不知详情。”想到她的伤残,她的心思、她的声音都变得柔软。
“大二暑假的时候,我带他去的高尔夫球场。”许远山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浑浊的湿气,“突然而至的一场雷暴雨,他被闪电击中,电流从右臂贯穿到了他的左腿。结果就是,右臂截肢,左腿也受了严重的损伤。你应该看得出来,他的膝盖和脚踝都不好,肌腱也损伤得比较严重。普通人像他这样程度的伤残,多半是要拄拐的,可他却坚持复健,又自己琢磨了些技巧,这才能离了拐杖行走。他说过:自己只剩一只手了,不能用来拄拐用,那样就太浪费了。”
林棉的眼泪不争气地掉在了桌面上。
“他原来是预备做雕塑家的啊。”许远山哽咽着叹息道。
“我知道,听他提过。”
“他和你说过这些?”许远山讶异。
“提过一提。”她说,“不过,我觉得他做什么都可以成功。”
“不,”许远山悲戚地摇头,“尽管不乐意,可我必须承认,变成残疾的他,有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可我多么希望,至少他的身边有一个人能真正懂他、疼他,他也不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