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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可否听草民解释一番?”
李意清抬了抬衣袖,轻声道:“请说。”
“小儿元昱早年在?秀州游学,染上赌瘾,折了不少钱……冯家带财而来,不为元家大权,只求雨枫村不做声响。草民,草民没?有别的选择。”
见李意清的神色愈冷,元琏连忙道:“元昱那个混账的账现在?已经填平,现在?被拘在?家中,已经戒了赌瘾,殿下?不必忧心。此外,冯氏的嫁妆,除却用来填账的,剩下?都归冯氏自己做主。草民自知此事行为不妥当,主动捐纳白银三千两,用于江宁府义庄善堂之用,日后也会?多加行善,搭棚施粥,弥补过错。”
李意清垂眸不语。
元昱的行为虽然为人所不耻,却没?有涉及到?性?命。
李意清放柔了神色,轻声道:“堂叔公莫要见怪,一旦孟氏被追查,与其有勾连的冯氏必然难逃,我先问清楚,大家心中都做到?有个底。”
元琏脸色刷地一下?变白,“殿下?明鉴,若是草民知道冯家与那孟氏有关联,借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攀这门?姻亲。”
“好在?,你们不知情,等?大理寺来查问,如?实回答就是。”
元琏欲言又止地看着李意清。
他想问问李意清能否代为说几句好话,却有些张不开这个口。
元相尚且会?念在?父子亲情绕过元昇,可是元辞章可是能大义灭亲之人。这位於光公主性?格和元辞章看似天差地别,实则骨子里一样倔强。
若是早些年的元辞章,或许还不曾这么严苛。
元琏自知今日难以在?海棠院讨好,又朝着李意清微微拱手。
“殿下?,草民告退。”
李意清目送他离开,站起身,回到?了寝屋。
她的视线在?简约的房舍中扫了一圈,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变化。
元辞章的东西?少,人在?或者离开,房间的变化都不明显。
李意清坐在?床边,忽然想起河堤春会?的早晨,元辞章直白而克制的话语。
“殿下?认识我并不久,可殿下?在?我心中,已经住了很久。”
她默默回想着曾经和元辞章的相遇,在?皇宫书院中,太?子和她曾经并肩走过御花园,遇到?前来藏经阁的元辞章。
两人点头之交。
再其次,是在?太?子的东宫之中,周太?傅布置的题目晦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