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原先倨傲的衙内忽然变得犹如丧家?之?犬,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半跪在地上的刘悯安根本不敢对上李意清轻飘飘的视线。
李意清道:“今日之?事,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我方才?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听说去年令郎,和卢家?娘子有纠葛?”
刘文钊还?能维系自己的脸色,可?是年轻的刘悯安就维持不住了。
他紧张地拽着刘文钊的衣袖,颤声道:“爹……”
那件事情不是都翻篇了吗?
肯定是有人在旁边碎嘴提到了此事。
刘文钊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他干笑两声,意有所指道:“卢家?娘子的案子和犬子的摩擦,已经结案了。不知道元夫人忽然提起此事,是有什?么打算?”
他在赌李意清只?是听到百姓路过的碎嘴,而并不知道内情。
李意清:“前知州做事不公,我今日看见令郎,忽然想到原先?的卢家?娘子。对判处的结果有些疑惑罢了。”
刘文钊:“此事案卷卷宗在府衙,夫人若是有疑惑,大可?找出来一览。可?是毕竟涉事的卢家?娘子一家?已经离开舒州,下官害怕,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这?是打定主意给她来一个死无对证了。
在此之?前,舒州是刘文钊的地盘,瞒下这?一件事情,对刘同知来说并不难。
李意清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刘文钊的底气瞬间回?来,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是大儿子虽早慧考中举人却不幸落了残疾,断了仕途。
后?面三个儿子最大的也?才?十一岁。
这?是他为数不多?已经长成的儿子,若是有一丝可?能,他都是能救则救。
去年的这?件事,他好一番斡旋,光看公文,根本不存在翻案的可?能性。
至于当事人,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刘文钊嘴角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李意清看着他嘴角的笑,心往下沉了沉。
刘文钊道:“犬子冒犯了夫人,不可?不罚。按照大庆律例,无端寻衅,判处二十大板。从犯者十五大板。夫人可?要一道前去观刑?”
李意清抬眸,视线锁定在刘文钊身上。
刘文钊的语气轻佻,像是断定李意清身份尊贵,不愿意看到刑罚现场。
只?要她不亲临,自己儿子受到板子的轻重,还?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