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吊车尾的学生,却还是让乔妈脸上绽放了久违的骄傲笑容。
她就是在这样畸形的家庭中长大的,记忆中就没有什么温暖的回忆。她常常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如果没有她,妈妈也许不用这样忍耐,也许她可以选择全新的生活。
她感到愧疚,可她什么都不敢说,不敢鼓励妈妈去过新的生活,因为她害怕,害怕那个清冷的家里会只剩她一个人。
坐在双层公交的二层,从蒙了层灰的玻璃窗向外望去,尽收眼底的是悠远如白练的江流,吊桥的铁索一根一根将眼前的画面隔断,让人不觉有另一番感怀。从双层车的高度看过去,安然平静的夕阳将江面染成橘红的色泽,粼粼柔光。
乔夕颜发着呆,脑中全是妈妈温柔的话语。
她不断的质疑着,却又忍不住有些高兴。她真的是受祝福出生的孩子吗?她可以吗?她,配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那里还很平坦,她的孩子此时还没有心跳,她感觉不到她,可是有一种强烈的母性原始本能在她心间流淌。她不敢确认这种感觉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可这一切就是真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徐岩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对她说:“在哪?我去接你。”
下班的时间,城市的交通已经一塌糊涂,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音很是噪杂,他开了车载广播,叽里呱啦的播报着交通路况。
“我在大桥上,坐的公交。”
徐岩“嗯”了一声,淡淡说道:“你在下一个公交站点下车。我去接你。”
“不用……我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吐了吐舌头收起了手机,心想,徐老板这次气得挺久啊!
乔夕颜乖乖在下一站下了车,这是公交枢纽的一个大站,等车和转车的人都很多,乔夕颜找不到地方站,只能挤到一旁的树边站着。
大约过了五分钟,徐岩的车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打了个转停在她面前。她愕然看了他一眼,才迟钝的往车里钻。大约是怀孕真的比较容易乏,她不过是站了一小会就觉得腰酸,下意识的揉了揉腰。
徐岩见状,立刻从车里下来,一手轻轻的扶着她,一手给她把车门打开。虽然没有和她说话,却是一如既往的照拂和体贴。
乔夕颜钻进副驾驶座,徐岩低头给她把安全带扣上,怕她不舒服又用手上下滑了一下让它能微微松一点点。
乔夕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盯着徐岩头顶的漩涡,心安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