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玉髓儿从姬央行李的哪个角落里竟然挖出一个银制面具来,姬央对此面具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大概是某次心血来潮之物。
这银制面具做得别致而精丽,状似振翅欲飞的蝴蝶,罩着姬央的上半张脸,露出下半截儿的琼鼻樱唇来。虽说不能得窥姬央的美貌,但却别添神秘感,引得人心痒痒的。
王成见着姬央的时候,就是这般感觉的。此时王成已经知道了沈度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安乐公主姬央其实并没有什么和侍卫通0奸之事。
只是人也奇怪,虽然误会已经解开,但一见着姬央,王成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绮丽之思。此刻只觉得她连牙齿都白得那般美,仿佛闪光贝壳一般,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王成轻轻咳嗽一声,截断自己的绮思,“公主不必忧虑,冀侯英姿天纵,必能驱逐拓跋部北归。”
姬央便是心里再急,也不会在王成面前表现出来,是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给公主煮一壶茶吧。”王成并不想让姬央归帐,恨不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若非沈度以安乐公主为质,王成也不可能有这等机会可以亲近美人。
姬央只觉得王成心宽得可以,这可是并州,沈度乃是冀侯,他将军队扔给沈度,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
心里想归想,姬央又觉得自己不能输给王成叫他看穿底牌,是以便又点了点头,和王成论起茶道来。
到晚上玉髓儿忍不住抱怨道:“公主怎么一直待在王将军的大帐里啊,也不怕人说闲话么?”
姬央自梳着头道:“什么闲话啊?你不是也在吗?再说了在王成那里总能第一时听见郎君的消息,我心里也能安些。”
这话倒也在理,玉髓儿便不再开口。
这些时日,王成不是邀姬央品茶,就是请她弈棋,若非身在军中,又逢战事,大有“神仙眷侣”的意境。
王成虽没有将才,但于其他事上却似乎格外聪明,他心知姬央从不拒绝他的邀约乃是为了探知沈度的消息,便以此为胡萝卜稳稳地钓着姬央这头小白羊。
这日姬央同王成正在弈棋,前方有小校快马回报,王成接过战报淡扫一眼,他见姬央脖子都快伸长了,不由一笑地将那捷书往旁边一放,“公主可听说过安石公东山报捷的故事?”
“听过。”姬央喜出望外地道,“王将军是说,驸马他们胜了?”
王成笑道:“正是。”他是有心学谢安的沉着潇洒,可惜姬央却无心欣赏,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