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蘅,让她跌坐到内室的榻上。
“为什么那样在乎映月?我又是做了什么,会让你如此不信任?这些日子倒是感谢三奶奶,委曲求全地跟我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陆湛的脸上哪里还有酒后的红意,全部都化作了酒后的阴冷。
卫蘅抬眼看着陆湛,不知缘何她自己反而觉得心虚,大概是陆湛的神情太过正义凛然,仿佛她不信任他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可是卫蘅太了解陆湛了,他拿捏住了她所有的软肋,是圆是扁都任由他揉搓,可是她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已经退无可退,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甚至都不敢去查出真相,以为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过一辈子。
陆湛揉了揉眉心,“说吧,你让木鱼儿留在上京查到了什么?又是什么让你给我定了罪?”
卫蘅不愿意跟陆湛纠缠这个问题,早在上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大吵过一次了,卫蘅站起身,“三爷,你喝醉了。我早就说过,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陆湛只觉得失望透顶,辛辛苦苦,废掉所有坚持和原则换来的心尖上的人,原来竟然如此低看他,甚至连真相都不敢碰。
“如果我说,你查到的一切,真的都是巧合,你信不信?”陆湛捉着卫蘅的手,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睛。
可是这些巧合都太巧了,尾巴收拾得太干净,就像被人清扫过一样,卫蘅也想相信那是巧合,可上辈子的映月是连卫萱都奈何不了的人,她还给陆湛生了儿子,卫蘅觉得自己论聪慧论智计,都远远不及卫萱,如今也更不是陆湛和映月的对手。
卫蘅的眼前闪过旧日的一幕幕,映月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按住腹部的动作,就已经令她分寸大失了。卫蘅摇了摇头,她绝不愿意如了映月的意,所以她看向陆湛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啊。”
陆湛缓缓地收回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卫蘅,“那你为什么装得更好一点?不让我察觉到你的敷衍。”
卫蘅望入陆湛的眼睛,湛若星辰,那目光就像照妖镜一样,反映出了她心底的想法,藏也无处可藏。
良久,陆湛才开口,语气淡淡,带着令卫蘅慌张的荒凉,“我有些后悔了,阿蘅。是不是当初,我不该强行介入你和何致的亲事,这样在你心里,我就不会变成一个小人,未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连他□□都能伸手的人,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人信任的?所以我写过的字据没有用,发过誓的也是儿戏?”
卫蘅淌着泪摇头,可是陆湛说的话仿佛钟鼓一样敲在她的心底,有些事她没有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