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冲着卫蘅撇了撇嘴,“你在那儿同袁如玉有什么好说的,她那个样子说三句话就跟人欺负了她一样,那样的人你们倒能说到一块儿。”木瑾斜飞了卫蘅一眼。
木瑾这张嘴真是得罪人,若非她亲姑母是皇后,这满屋子的贵女只怕也没几个愿意理她的。
卫蘅走上去,在木瑾耳边轻声道:“瑾姐姐,刚才真是多谢你开口将我从那儿救出来。”
木瑾倒是没料到卫蘅会如此说,她同卫蘅一向不对盘,卫蘅也从不给她好脸色,这会儿突然出声谢她,反而让木瑾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理会卫蘅,却也不再挑刺儿,眼睛往另一头的热闹看去。
原来这时候一群以玉荣公主的孙女儿长真县主顾蓉为首的姑娘想出了新玩法儿,要结诗社。
卫蘅只听得长真县主道:“咱们这诗社今后做的诗也要集册子印出来。”
这可是女儿家扬名的好机会,又是如此令誉,在场的姑娘听了都跃跃欲试。只听长真县主又道:“正因为这样,要进这诗社的却也不能没有门槛,否则万一来个不会作诗的,今后出了集子,岂不是贻笑大方。”
这话在理儿,闻者都点了点头。
“诗社人也不宜太多,不然每回聚起来都麻烦,不是少了这个,就是缺了那个,按我说,一月一位社主,十二人就够了。”说话的是性子爽朗的周首辅的孙女儿周月娥。
虽说勋贵人家尊贵,可是到底比不上实权在握的首辅,所以周月娥的话一说出来,大家就只有附应的份儿。
“那这十二人如何选?”陆怡贞问道。
长真县主站在窗前,望了望窗外渐渐飘起的雪花道:“今儿愿意入咱们诗社的人以雪为题赋诗一首,以一炷香为限,叫人誊抄了,送一份去给前头的夫人们品评,再送一份去给那边咱们的哥哥们品评,评出的前十二人就算咱们诗社的初创之人如何?”
这法子公允,众女无不允同。
陆怡元是主人家,自吩咐了丫头去准备笔墨,又叫人备了香。
满屋子的姑娘都开始或踱步,或赏花,或观鱼,心里无不在想着诗词,谁都想入诗社,谁也不想被比下去。
卫蘅自然也是想入诗社的。这“春雪社”在后来可是贵女们趋之若鹜的诗社,无不以能进入为傲,里头的女孩儿出身都不凡,俨然是京城贵女中的核心圈子,也是最有影响力的圈子。
便是女学生也比不上“春雪社”的女子们来得吃香,因为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