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他闭着眼睛拽来拽去也没把围巾从安全带下面拽出来,有点儿生气了,两条眉毛都拧了起来。
庄洲连忙伸手过去,替他把围巾整理好,“这么喜欢啊?”
凌冬至看了看胸前整理好的围巾,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喜欢。”
庄洲笑了起来,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诱哄的意思,“为什么喜欢?”
凌冬至眨了眨眼,像是不太明白他在问什么。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眼里因为醉酒的缘故泛着一抹流丽的光,迷迷蒙蒙地看着庄洲,像故事里那些幻化成人形的精怪,单纯可爱,却又不自觉地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庄洲看了他一会儿就觉得口舌发干,连忙移开视线,嘴里没话找话地说:“你刚才跟涂盛北说,你要追我?”
凌冬至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是骗他的。”
庄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骗他干什么?他找你麻烦?”
凌冬至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他可讨厌了。还让人砸过我的画室呢。”
上次吃饭的时候庄洲就听他说过这个段子,但是现在又一次听到,他的脸色还是变得有点儿难看,“这是哪年的事儿?”
凌冬至歪着脑袋开始琢磨,“前年……大前年……去年……”
庄洲被他这个算法闹得哭笑不得,“这是上学时候的事儿吧?你上班以后他还找过你麻烦吗?”
“上学!”凌冬至一口咬定了这两个字,压根没注意他后面的问题,“那还是在京城呢,天子脚下……呃,这厮可真猖狂啊。”
“猖狂?”庄洲冷笑,出来混哪有不用还的?
凌冬至没听清楚他的话,他皱着眉头揉了揉肚子,“难受。”
庄洲有点儿紧张了,“怎么难受了?想吐?”
凌冬至摇摇头,懒洋洋地瘫在座位里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其实是拿你当挡箭牌呢,庄洲。你可比郑辞那个两面三刀的货强多了。”
庄洲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心里仍有些不高兴,“干嘛拿我跟他比?”
“不比了,不比了。”凌冬至摆了摆手,“干嘛跟他比啊,他哪里能跟你比啊,又爱骗人,又自私,又……”
“坐好。”庄洲叹了口气,抓住了他乱比划的爪子轻轻捏了捏,“喝多了还不老实。”
凌冬至看了看被握在他掌心里的手,不怎么高兴地晃了晃,“我没喝醉。真没醉。”
庄洲压根就不信他这话。